“噗通!”
半小时内,浴池里陆陆续续地换了好几次水,托盘上躺满了空空的瓶子。
放完最后一次水后,宫三昼轻手轻脚地用毛巾包裹着完好无损的簿泗,将他从缓慢地从浴室里抱到了卧室里的大床上。
“你自己把头发擦干,我去热饭和熬姜汤。”什么事情也没问,说完这句话,宫三昼就摇摇摆摆地转身离开了。
“我也要去。”簿泗裹着大毛巾,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跟在了宫三昼的身后。
“回去躺着。”宫三昼回头警告地瞥了他一眼,可他现在正处于头重脚轻的终极状态,于是,这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相反的,配着嫣红的脸庞,还带上了点撒娇的媚态。
“我已经没事了。”说着,簿泗就晃了晃自己白净却充满男性筋道的两条手臂,的确,经过十瓶金疮水的浸泡,他已经恢复地如往常一般了。
宫三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好几眼,他摸不准现在的簿泗到底好了没,虽然他表面上看着没事了,可宫三昼心里总想着簿泗会不会有内伤。
万一簿泗憋着不跟他说怎么办?他十分清楚,簿泗忍痛的能力究竟多么的强。
“我真的没事了。”簿泗上前两步,直接宫三昼拦腰扛到了自己的肩上,用轻轻松松的表情回应了宫三昼的担忧。
宫三昼试探性地挣了两下,待他发现挣不开后,便不打算再管簿泗了,只是开口要求,“你换个方式,我头晕得很,你这样抗着,我好想吐。”
“嗯。”簿泗赶紧伸手一揽,将肩上的宫三昼带了下来,打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向前走了两步后,他又停下来,低头看着宫三昼通红的脸,声音放低,“你身上好烫。”
“废话……发烧了,能不烫……吗?”宫三昼断断续续地说着,懒懒地扔了半个白眼给簿泗,自从浓密的睫毛搭在眼睑上后,他就再也没有力气把眼睛张开了,所以,这个白眼没有翻成功。
“还没吃饭吧你?你快去热饭,我先睡会儿……”等簿泗走到厨房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的宫三昼宛如回光返照一般,他早已经烧得忘记熬姜汤的事情了,只记得叫簿泗热饭吃,话落,他便闭上了眼,陷入了高温的昏睡中。
他已经硬撑了很久,这下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只能骂,打不得
中午的时候,宫三昼就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了,虽然已经过了八年健康无病的生活了,但毕竟当过七年的普通人,所以他还是记得身体里这不对劲是来源于生病的。
宫三昼没有理会它,家里只有一些简单的伤药,根本对低烧派不上用场,他只想着,反正一会儿它自己退烧就好了。
可是,等到了半夜的时候,宫三昼的低烧就加重了,他的体温继黄昏前的温度直线上升了,直接成了高烧。
本来,宫三昼都要迷迷糊糊地烧晕在餐桌上了,但他忽然就感觉到了簿泗的气息,虽然这几天他都有感觉到,但都没有这一次的那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