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桀骜不驯是最常见的,但宫三昼的身上却没有这一类的常见,此刻的他,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歪着头,嘴角含笑地凝望着簿泗吃甜饼的模样,他眼里的溺爱简直都要从那双桃花眼里漫出来了。
在其他旁人看来,那眼神,完全就是看爱人的眼神,对于一个半大少年与年轻男人来说,这样的眼神,是不容于世俗的荒谬不堪。
可是,宫三昼看不见自己的眼神,而看见了的簿泗,却很喜欢这样的眼神……
不得不去
宫三昼只是愉悦地看着簿泗吃甜饼,他完全没有问簿泗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打算,至于理由呢?——一是因为他已经自行脑补完毕了;二是因为……他一点都不想给簿泗任何想起他哥哥的机会。
等到簿泗吃完了,宫三昼便伸手递给他一杯酸奶,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起身脱下身上的粉色围裙,抬头看看已经走到八点的大摆钟,说道,“今天要出任务了。”
“嗯。”捧着酸奶一饮而尽后,簿泗得寸进尺地抬着下巴让宫三昼给他擦嘴,这些,可是他很少能享受到的待遇。
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幸福过。每次受了伤,挨了疼,簿泗都是独自消化一切,可自从有了宫三昼后,他就有了一个最温柔的怀抱了,明明宫三昼比他小,可他却总是把他当成孩子一样照顾,而簿泗也暗乐于此。
“你要去吗?”问这句话时,宫三昼是矛盾的,他一方面不想再次离开簿泗,一方面又不想带着精神力全无的簿泗去冒险。
而且,他自己的暗系精神力也是仅剩一成不到了。原本因为那晚簿泗的突然离去,他为了挽留便已经用尽了所有的精神力了,虽然后来不知为什么,他只睡了一夜便恢复了一成有余,但后来的他也因为九渊的出现而没有机会多想,还趁机利用只剩一成的精神力来欺骗九渊入局,让他不以为然的不多设防,最后,在九渊即将伤害到他的那一刻,他便将仅剩的精神力全部用出。
本来,从九渊被他唬的离开之后,他就已经在短短两天之内,精神力用尽了两次了,宫三昼不知道这种情况算不算严重,自从八年前起,他就没再将身体上的磨折疼痛当一回事,因为他深知簿泗那一套用身体苦痛锻炼精神力的方法是十分有用的。
直到渐渐发起烧来,宫三昼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了,虽然精神力全无了,但也不代表他的身体会便会普通人,他仍旧是一个异能者。
可是,孙示武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治好了,高温也顺利地退下去了,一切都显得如此平常简单。难道,这莫名其妙的高烧真的就只是因为他在水泥道上挨了一晚外加一上午的冷热交替所致吗?
更奇怪的是,高烧退了后,他的暗系精神力竟然立刻就恢复了一成,这简直让人猜不透其中缘由,从来不重视自己身体状况的宫三昼不由得有些在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