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进来,将王府的管家下人都留在外面,想来是不信任他们,叶辰没有多问拿起绢帕凑近嗅了嗅,又将帕子浸到杯里洗出药汁,浅尝了一口,肯定道:“药是我这的,没问题。”
司诺点头,心情又沉重了几分,如果药和蜜饯没问题,那就是食物,可他自嫁入王府就病着,餐食清淡都是单独做的,若王爷无心查,怕是……
叶辰又尝了蜜饯,吃到第三个时才皱眉问道:“这蜜饯可是一直都这么甜?”
听到叶辰这么问,司诺心下了然,他喜甜所以每次都会多吃几个,尤其昨晚,府中不知还有没有人病着,如果没有那便是针对他的。
“别担心。”叶辰轻握着司诺的手:“小公子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
司诺抽出手,摇头道:“我只是有所怀疑,日后不吃就是了。”
不吃蜜饯可以,别的呢?他不知道。
“小公子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每日为你调羹送去府上可好?”叶辰语气温柔:“药后服用,固本培元对身体极好。”
“多谢叶大夫,还是不麻烦了。”司诺摇头:“我已嫁入王府,生死都由王爷做主,只是不想做个糊涂鬼才来问的,还请叶大夫不要声张。”
“那,之后作何打算?”叶辰为司诺盛了碗热汤,想知道他的想法。
“多谢叶大夫医者仁心。”司诺扬唇一笑,起身告辞。笑容干净没有丝毫委屈惧意,可这样的笑容却仿佛一根尖刺让叶辰十分在意,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想着,一把拉住司诺的胳膊。
“若有需要随时来找我,或者让你信得过的人来,店里无论是我在还是别人在都没关系。”叶辰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绢帕塞给司诺:“以此为证,在下见物如见人,必赴汤蹈火绝不推辞!”
司诺没问缘由,半响点头收了绢帕,可心里却没想让叶辰为他做什么,他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掌控,又何必再连累旁人。
坐回马车,司诺问福安道:“福总管,府上近些天是不是只有我病着?”
“是。王妃可是还觉着身子不适?”福安问着,侧耳听司诺说话,生怕哪句错过了。
“没有。只是我总病着怕影响别人。”府中只有他一人病着,蜜饯便是为他准备的,昨夜王爷没让叶辰查看,想来是不会管的,他这样一日日的吃下去,怕是时日无多了。
“王妃切莫多想,全府上下都担心着您呢。”福安宽慰司诺,心里也急着查清毒源。
“福总管我想换些零钱,这附近可有当铺?”
“咱们府中有账房,发月利银子时老奴交代账房给您提前换好就是了。”福安琢磨着回去提前安排,月中就能发月利,也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