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听安排行事!你想跪就在这跪着!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起来!”黎潇怒不可遏,将桌上的糖葫芦狠狠的砸在地上,拂袖而去。他居然知道?居然到现在还不认错,还敢为一个贱婢求情?!
黎潇心里堵着一口恶气上不去下不来,他在回来的路上满心怜惜,想着司家如此安排羞辱司诺,他定然不知情,亏他还想着他受了委屈,绕了一条街给他带糖葫芦……没想到他居然知道!
他既知道还能在大婚第二天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求他放过?!原来都是装样子的!都是做给他看的?!小小年纪好重的心机!
重重摔上的房门吓了司诺一跳,他跪在地上膝盖生疼,糖葫芦都被王爷扔了,连同他一天都没舍得吃完的那个……终是他的错,既没替司家考虑,也没能照顾到小桃子,更没能替王爷分忧……
他终究什么都做不好,怎么做都不对……
他居然是最后知道的
黎潇出了王府直奔军营,此时城门已经锁了,可在这京中谁也不敢惹他,自然是随时随地进出自由。
正围火闲聊的几人听到马蹄声临近,纷纷起身,参将钱坤一眼便看到了黎潇,小跑着迎上前:“王爷,怎么这时候来了!”
黎潇没说话,面色阴沉的翻身下马走向篝火。
之前看司靳贺圆滑没立场,此时细想倒觉着他城府太深不能留了!新婚那晚是福安发现了,若没发现呢?他便是一夜的左右拥抱,耳边风也要被吹上两份!
司靳贺真是好算计!
越想越火大,司诺是绊脚石,那贱婢是重头戏,若不是他今日防着,又衬着司闲的事气着司靳贺说漏了嘴,以司诺那副不声不响以退为进装可怜的伎俩,他怕是早晚得卸下防备入了司家的套,那他与兄长的多年部署岂不白费了!
“王爷不用在家陪王妃?”钱坤牵着闪电的缰绳跟在一边,笑嘻嘻的故意道:“花前月下大好时光,来军营岂不浪费了?”
“滚!少废话。”黎潇踹了钱坤一脚,后者一蹦三尺高嘿嘿笑着没当回事。
除了战时,军营上下都没大没小,黎潇自小混迹军营,时间长了都是兄弟,平时叫他一声王爷战王,喝两碗酒就敢直接喊他名字,饶是看出他心情不好也不怕,无非是多喝几碗酒的事。
“王妃没事吧?”军医周禾上前递给黎潇一壶酒,又从袖中拿出一盒药粉道:“小鬼头说得走两天,结果中午就回来了,他给我的,说担心王妃摔的重了他过意不去,特意找他爷爷要来的秘药,止血生肌效果很好。”
“嗯?”什么意思?黎潇皱眉。
“你没回府?”周禾一看黎潇的表情又闻到他满身酒气便猜了个大概,道:“小鬼头早上替他爷爷去山里采药,回去的急惊了王妃的马,这一下午逢人便夸王妃人美心善天人下凡,我们刚才还说你得有几天不会来了。王妃没事就好。”
他从马上摔下去了居然没和他说?!
黎潇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突然想起司诺要到糖葫芦之后笑的拘谨又开心,他是摔疼了在他面前撒娇么?他疼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