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啦,饿死啦。”
阿搜在屋中哀嚎连天,“我已经?一顿没吃到这条蛇做的食物了,我已经?是只没有灵魂的鸟了。”
“清醒点,阿搜,你原本?也不?需要吃东西。”
宁如说:“只是我们都被喂刁了而已。”
阿搜垂头丧气,“这条黑蛇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宁如将黑蛇拢了拢,让它?盘成一个圈,将它?放入蛇窝中,“突然就晕过?去了,试探过?气息,大概是气息冲撞引起的突发昏厥,先躺两天观察一下。”
“气息冲撞,不?过?他最?近脾气就不?是很好呢。”
“哎呀。”
宁如突然反应过?来,“我好像知道病因了,或许是……上火?热气了吧。”
刚搭完窝过?冬的阿搜对这方面很专业:“热气是什么意思?现在不?是冬天吗,应该是冷气才对。”
“热气是种玄学,你不?懂。”
宁如给黑蛇拉过?被单,手无意识擦过?它?的鼻尖。
他们在交谈时,却没注意到将脑袋掩住的黑蛇,悄悄睁开了金瞳。
只是那双金瞳失去了平日的灼人光彩,只余下一片混浊。
……
由于宴止川陷入昏迷,逐月也有些没精打采,不?一会就消失了。
到了晚上,黑蛇仍未有醒来之势,宁如便将蛇窝再次搬入自己屋中,有问题好随时处理。
到了半夜,宁如已沉沉睡去,阿搜也将脑袋藏在翅膀下睡得香甜。
万籁俱静之时,黑蛇悄然睁开了金瞳。
金瞳在屋中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到宁如身?上,接着黑蛇便由桌上顺着桌腿蜿蜒而下,地上留下爬行过?的淡淡痕迹。
它?再悄无声息沿着床檐爬上了床,直起前半身?,睥睨似的看着宁如,吐了吐长?长?的蛇信子。
宁如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黑蛇俯下身?爬行,缓慢缠上她的手臂,蛇身?拖行擦过?被褥,发出窸窣声响,最?后黑蛇落到了她的脖颈处,金瞳幽幽地盯着她。
宁如已经?听到了动静,觉得手臂可沉,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黑蛇落在她身?上,问:“怎、怎么了?小蛇你醒了?”
黑蛇只是看着她,夜色中的金瞳危险极了。
宁如伸出手,想帮它?移个位置,“半夜做什么,很重……是哪里不?舒服吗?”
下一秒,一个冰冷细长?之物,探了探她的脖颈,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宁如一愣,反应过?来,这触感,是黑蛇的蛇信子。
宴止川在做什么?
黑蛇似是觉得味道不?错,蛇身?又缠上来些,尾巴尖直直竖着,像是心情不?错。
宁如觉得不?妙,拍了拍它?,“小蛇,你在做什么?”
黑蛇充耳不?闻,身?子不?断地缠动,最?后蛇身?成功将她的身?体蜷上,紧紧地挨在一起,竟多了种缠绵湿润的意味。
“喂……”
宁如挣扎,下一秒对上它?的视线。
那双金瞳直勾勾盯着她,毫不?掩饰地透露出,野兽对食物般的渴望。
蛇信子一吐一吐,整条蛇显得兴致很高?的模样。
这一瞬间,宁如大感不?妙,黑蛇状态不?对,似乎……像要吃掉自己一番。
突然间,有三个字在她脑中冒出。
不?会吧!
黑蛇调整到了最?满意的姿势,头埋在她的肩颈,张开口?,就要冲她脖颈咬下。
宁如急忙出声:“喂宴、宴止川!”
黑蛇一僵,金瞳渐渐清晰,仿佛被这声唤醒了神智。
它?匆忙直起身?子。
下一秒,它?像是为了抑制什么冲动,张口?狠狠朝它?尾巴咬下,顿时涌溅出鲜血。
宁如愣住了,连忙起身?去看:“你在做什么?你咬尾巴做什么?”
黑蛇却冲她凶恶地嘶了声,仿若刚才缠绵的不?是它?,趁宁如稍微分神之刻,它?连忙爬下床,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了。
简直可以称之为,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