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和克尔拉很礼貌的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的嘴角和脸颊颤抖的肌肉都在证明他们憋笑憋得有多难受。
贝克曼努力解释,“你在他们眼里当然很漂亮,只是他们画技很差。”
“我居然是狗熊和马……”
乌塔已经听不进去了,在狗熊和马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最后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虫。
“呜——我讨厌格雷船长和香克斯!”
模仿完最后一句话,电话虫陷入睡眠。
喝嗨了的海贼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乌塔已经长大,现在就是在气头上说几句狠话,之后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毕竟就连路飞小时候画的那幅葫芦草帽,都被她当成衣服上一个固定的装饰物了。
愿赌服输。
在红发海贼团一众人的起哄下,格雷很干脆的喝光了巨大酒盏里的朗姆酒。
酒这种东西,不管什么时候喝、哪个世界喝,都是难喝的。
格雷长叹口气,把酒盏放回旁边的空地。
缓了会儿,酒劲就上来了。
他很清醒,不仅是头脑还是表情都和平时毫无变化,连脸都不会红。
理智的格雷船长在众目睽睽下,向自己的大副要了支笔,随后便在自己画的那张乌塔一角签上名字,递向香克斯。
“给,虽然画的不好看,但作为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
有些安静下来的宴会上,响起小声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止是红发海贼团,连黑炎海贼团都有些惊讶。
船长第一次喝醉就是上次在雷德·佛斯号上,说了没几句话就回船舱睡觉了。
再就是这一次,众人都注意到,他居然承认自己画的不好看,完全没有往日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猖狂。
难道船长黑炎喝醉以后的副作用,就是降低自恋程度?
香克斯下意识接过格雷签了名的画作,因为惊讶,声音里带了几分飘忽。
“不、不嫌弃……其实你画得不错,至少我能看出画的是乌塔…真的!”
“是嘛,你喜欢就好。”
格雷顿了顿,被橙红篝火染映的睫毛扇动两下,墨色双眸隔了层醉酒后的迷蒙,定定落在香克斯脸上。
“那你画的这张,可以送给我吗?”他轻声问道,模样看着还有几分可怜和委屈。
香克斯猛拍胸口,“当然!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还可以再画很多张。”
那倒是完全不必。
格雷顿了顿,情绪都有点不太连贯。
不过没关系,反正喝醉酒以后,人就是会迟缓一点。
“我只要这一张就够了……你愿意在上面签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