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想出府一趟。”
叶徊抬头,看清她为难的脸色:“你去吧。早去早回。”
过了走廊,辞辞脚下生风,疾步走出,生怕被人叫住交给落下的物件儿。
天空越发显晚色,室内的灯火加了又加。
辞辞走后,叶徊走过来,静静地看着那把空了的圈椅半晌,目光移动又顿住。
她走得这样急,来时带的东西都未带走。针线筐箩没有收拾,绣合欢花的荷包静静地躺在桌上。
合欢花。
他扯了扯唇,伸手将那枚新做的荷包揣在手心里。合欢花,这倒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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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旗子真的不能立啊,被我外甥女传染了感冒,喉咙又干又疼,免疫力弱到想哭。终于更了。明天我努力……捉虫也明天。晚安!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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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只是义兄妹的关系, 她却在叶大人面前一次又一次失控。
天色转深沉,寒风乍起,辞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步出县衙,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走停停。她如今不必受宵禁的限制, 这城中任何一处都去得。
不知不觉走到中秋节当晚放灯的河边,她望着银月下的粼粼波光发了会儿呆, 转而忆起生辰那日得喜楼上观的五色焰火。她抬头望天空,天空中星星点点。过往没有痕迹可寻, 遇见就像一场梦境。梦境者, 梦里以为真实, 梦醒以为荒谬。
这场美梦终究会醒的吧。她心想。心中的贪恋越多越苦恼,她才不要这样!辞辞狠狠地摇摇头,拧了两下发烫的脸颊。
她痛苦地嘶了一声。
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花枝巷了。
到了家门口, 没有不进去的道理。辞辞犹豫了几下, 拐进巷子里敲门。
咚, 咚咚——
“来了来了!谁啊?”不久门缝打开, 赵俊生透过缝隙往外张望,“呀, 阿辞回来了。”
他的面上有了笑意, 敞开门又退几步。赵家厅上亮着昏黄的光,此刻大家都在一处, 就寝前坐着聊天。
“嗯。”辞辞低着头走进来。
“娘!看看是谁回来了!”赵俊生忙朝门里喊。他顾着欢喜, 没有觉出她的异样。
“辞辞!”下一刻, 赵家伯母惊喜的声音响起。赵家伯父和刚过门的嫂子也迎出来, 葛秋云笑盈盈地过来挽她:“快过来尝枕瓜糖和玫瑰渍梅子, 刚做好的, 才说要给你留呢!”
沈辞辞脸上重现出笑容,挨个儿打过招呼,携着到厅上说话。赵家伯父去看药炉,俊生夫妻手头也都有事,赵家伯母拉着她叙话。
“那天夜里你来去匆匆,神情也不怎么对,叫我好一通苦恼,连着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赵家伯母拉她坐下,眼下果然有一片乌青。
“差俊生去打听,他竟是个没用的,只说什么事都没出,叫我放心,呵。”赵家伯母按着她的手背,看着她的眼睛,温言劝,“好孩子,遇到什么一定要和家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