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用?起来人来也是得心应手?,很快就给夏闻澄找到了新的定位——门面担当。
他让人从仓库里搬出久无人用?的音响和话筒,还专门从屋里拿了把吉他,说什么也要让夏闻澄表演一个。
夏闻澄怔怔地抱着那?把吉他,心中万分复杂。
“你们不是专门唱歌的吗?就唱你最拿手?的吧!”
夏闻澄深吸一口气,手?指慢慢扣着琴弦,痛感从指尖蔓延开来,笑容在风中渐冷:“算了吧,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
“叔,他是嫌你这舞台小,不够他表演,偶像包袱重。”沈听序在旁边来了句。
老板两条粗眉挑起,比划了个从这到海的距离,“这么大地方还不够你表演?这又没人认识你,就算难听没人往你脸上丢鸡蛋。”
夏闻澄:“……”他担心的是这个吗!
最后还是陈梵来了句,让夏闻澄卸下心防:“反正这又不是演唱会,你随便唱,他们随便听。”
黄昏时刻,蓝紫的淡云盘踞在天边,斜阳一点点地坠入地平线,肆无忌惮地将灿金余晖泼洒在海面。
远处最后一抹黄昏铺成盛大背景,夏闻澄坐在余晖里,仿佛为?他镀上一层温柔的金纱。
他低着头?,后背凸起一个瘦削的弧度,t恤被海风中肆意吹
拂,长腿撑着地,面容隐没在鸭舌帽下,无端让人觉得落寞。
“哔——”尖锐的话筒音传送至四面八方,周围人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纷纷向夏闻澄投来好奇的视线。
他轻轻地勾了勾琴弦,清冽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淌。
“……”
“……”
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入平静无澜的水面,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全场寂静无声,只剩下远处海浪拍在沙滩上,又缓慢退潮的缥缈浪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我?我?!我?已经激动到无法言语了!!!】
【我?的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那?可是夏闻澄啊!】
【早就脱粉的人来说一句,再听他唱歌还是会垂直入坑,已经安详躺好(盖棉被)】
【这首歌完全没听夏闻澄唱过啊,不像是最近的歌,倒跟他很早时期的风格很像,但?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真?的无语,不知道你们在激动什么,上次让他宣传新专他是这个样子吗??还真?会装。】
【夏少爷怎么能允许别人分他的主场呢,当然?是要他一个人lo他才乐意啦。】
【但?是yysy夏闻澄这首歌很明显比前几年?创作的作品要好的多?。。。(不喜勿喷)】
“梵姐。”沈听序将手?上的披肩递给陈梵,“小心着凉。”
陈梵道了句谢,抖落披肩随意披在身?上。两人离着人群很远,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歌声传来。
“其实我?最近跟小澄相处过后,我?才意识到也许当时把他带在身?边才是最好的决定。”
沈听序不由想起十?一岁他第一次见到陈梵,母亲的病情到了必须住院治疗的地步,那?个常年?不归家的父亲又是杳无音讯。陈梵就是在这样的时机,回国,然?后有条不紊地安排各种事情。
那?天他坐在医院的花坛边,百无聊赖地揪着花坛里的杂草,数蚂蚁,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又有哪里可以去。
也就是在那?样一个阴暗的下雨天,陈梵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拍拍他的脑袋,告诉他:
从今以后你跟我?混了。
那?时的陈梵也不过十?五六岁。
“不过好像也没差,跟着我?也不一定能好到哪里去。”陈梵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皱眉,话语里的落寞让沈听序心底泛起酸意。
虽然?他和夏闻澄的性格天差地别,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回避了一个问题——他们当时进圈时陈梵时极为?不赞同,哪怕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也极力避免把这些?血淋淋的事实展示在陈梵面前。
沈听序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被远处传来的惊呼声给打断了。
陈梵拢了下披肩,“去看看?”
于是两人往夏闻澄那?方向走去。烧烤摊老板似乎喝高了,特别激动,强行搂着夏闻澄的肩:
“多?谢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们今天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要不这样,我?们就在这指天结拜,我?把这烧烤摊的衣钵传承给你,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夏闻澄把老板的脸推到一边,企图躲过他的口气攻击:“得了吧,您要是能给我?结几个出场费,我?就感恩的五体投地。”
“行啊!”老板当场就要掏钱包,真?是结结实实地数了好几十?张红票子往夏闻澄手?里塞,“老弟,你拿着,改天我?们还合作,从此以后我?们称霸s市的烧烤届!”
夏闻澄:“……”
突然?被塞这么多?红票子,他倒不知所措起来。而?一旁的老板娘还在跟着附和:“对啊,你拿着,以后要是有机会就来我?们这唱。”
这不符合规定吧……夏闻澄也只是口嗨一句,哪想到老板会真?给。
“太多?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老板和老板娘不肯,一个把钱往他裤兜塞,一个还要从皮夹子里掏钱。
老板娘苦口婆心地劝:“多?亏有你们,今晚的生意才会这么好,你们要是不拿点,我?们这心里过意不去。”
最后陈梵一锤定音:“我?们只拿一半,多?了就不符合规定了,可以吧?”
这一句问的导演组彻底梗住。
你拿都拿了,还问我?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