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刚挨了易晓天一记窝心脚,现在胸口还疼呢。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老爷们儿,折在一个大姑娘手里,还被人挤兑说是“骚扰犯”,他又羞又气,路上堵车积累的怀疑和怒火一口气爆发了出来。
“左尚贤!要不是你演这种片子,怎么会担心有骚扰犯?你知道别人都怎么说你吗?”
艾朱和易晓天:“……”
艾朱的口气不爽了:“凌霁,这是我的事业,你有什么资格品头论足?”
凌霁脸色僵硬,声音也冷下来了:“左尚贤,不说别的,就算我是一个普通观众,你敢演我还不能说了?你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做个正经演员吗?”
艾朱气极反笑:“哟,新鲜了,我怎么不正经了?您这是劝我从良呢?”
凌霁心里火大:“什么从良,瞧瞧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能这么自轻自贱,把自己跟妓女比呢?”
这可就戳着艾朱的痛处了,她的调门儿一下拔高了:“我自轻自贱?我就算是当窑姐儿,辱没的也是我左家先人的脸面!我栽您面儿了?我丢您脸了?您是我左家祖宗?”
凌霁说不出话,气咻咻瞪着艾朱。
艾朱冷着脸道:“凌霁,我告儿你,甭管您是谁,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轮不到你来编派我!对了,你是不是觉得曾经和我这种人搅和到一起,特丢人啊?”
“我这种人”艾朱特意咬字格外重,气得凌霁直打颤。
“对!我就是您说的那种人!看到男人就投怀送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着您嘞?”
话赶话说到这里,凌霁也有点儿后悔,自己一开口没顾上维护左尚贤的面子,这还有外人在场呢。但左尚贤这番话,还是伤着了他,他一时愣住了,嘴唇嗫嚅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易晓天见状,赶紧趁着这个空当儿溜了出去——这俩显然是旧情人,她可不想知道那么多八卦!
刚一拉开休息室的门,易晓天就撞上了一个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季如云。
“您是?”易晓天警惕地打量眼前的女人。
“我是左尚贤的经纪人。”季如云职业性地掏出了名片。
易晓天接在手里瞅了瞅,犹豫了一下,对休息室内的艾朱道:“姐,这儿有个人说是你经纪人。”
季如云已经顺着打开的门看到了凌霁,她用肩膀把易晓天挤到了一边:“凌霁?你怎么也来了?”
得,这仨儿都认识呢,易晓天得到了艾朱肯定的眼神,识趣地退了出去,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