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多?,自?然也是能从中挑选出几个绝色来。
今晚又是新年?,所以江河上?汇聚于此?的船只上?,便也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
“走。”白亦初早前就学着那些儒商们一般,大冬天的拿着一把折扇摇摇晃晃的,还?特意收拾了一回?。
他?本就继承了他?爹霍轻舟那张俊脸,早年?是金科状元,后又历经沙场,可谓是这文?武熏陶之下,如?今的他?该是被打磨得多?么?完美了。
所以这一番锦衣华服的收拾过后,更?像是个俊美谪仙下凡来。
但公孙澈不一样,他?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的,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个大冬天拿着扇子耍帅装模作样的。
如?今即便是见了白亦初这个小舅舅,也是忍不住龇牙咧嘴,略表嫌弃,“小舅,已经很冷了,你还?山摇扇子作甚?”
白亦初‘刷’的一下将扇子收起来,随后用扇子指着前方那些个戴着乌角巾的中年?男子都在摇扇子,更?不要说是那些年?轻人了。“随波逐流,不然显得我们俩格格不入。”然后踏上?了去往江河上?那些大花船的引渡小乌篷。
上?了船,见同样和他?一般装扮成富商的公孙澈还?一脸纠结地站在那里,便催促着:“走啊!”
这身衣裳公孙澈穿得十分不自?在,见白亦初催促,无?奈跳了过来,船家见了,立即夸赞道:“这位公子好身手。”
公孙澈闻言,满脸大惊,刚给忘记了。
好在这时候白亦初笑着和船家说道:“我这个侄儿啊,小时候体弱多?病,舅父便请了师父来叫他?跟着学了两?招强身健体,哪里晓得他?如?今隔三差五却要卖弄一回?。”
船家闻言,顿时笑道:“强身健体好啊!”
公孙澈总觉得自?己犯了错,立即钻进小乌篷里。
河面多?的是他?们这种摇摇晃晃的小船只,都是去往江面上?那艘最大的花船,今年?的花魁甄选,便是在那艘花船上?。
小乌篷如?同一条灵活的泥鳅一般,很快就在拥挤的河面杀出一条血路来,白亦初他?们也比同行的船只先一步到达花船上?。
花船花船,自?然是少不得花,而有花当有女人,有了女人怎么?又能少得了香气呢?
所以一上?船,公孙澈就十分不适应,被各种花香和女子的香味呛得连打喷嚏。
这时候轮到白亦初嫌弃他?了,“上?不得台面啊!”
公孙澈终究还?是拿出那把他?认为在装模作样的扇子挡在鼻子前面了,“我觉得你公费寻欢作乐,我要去告诉阿梨。”别说,效果还?是有些的。
“阿梨是你能叫的么??”白亦初拿扇子敲了一回?他?的头,一面示意他?看这些花。
那花有十二种,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十二花神,但事实?上?,每一种花就代?表着今日船上?等着今日出手的年?轻姑娘的年?纪。
而豆蔻花也在列!
如?今正值寒冬腊月里,这么?大的手笔,显然今年?是有看头的,且那城里传得风风火火的,说今年?的花魁甄选另有神秘,且还?有豆蔻少女若干。
不提他?们那神秘是什么??就说着豆蔻年?华的少女,根据如?今律法所定,这等少女该是学堂里才是,且买卖人口又属于犯法行为,便是亲爹娘也不能将女儿卖掉。
那么?这些个所谓的豆蔻少女是怎么?来的?
所以无?论如?何,这一趟都是要来的了。
他?俩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起先白亦初在城里听说今晚的豆蔻少女时,没当一回?事,心想也许就是个噱头罢了。
哪里晓得上?了船来,果然是看着了满船随处可见的豆蔻花。
公孙澈又不傻,一下就反应了过来,眼?里满是震惊和愤怒。
他?性子耿直,更?是喜形于色,白亦初忽然有些后悔,不该将他?带来的,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坏事?
好在公孙澈很快就冷静下来,也捕捉到了白亦初眼?里的担忧,当即反而安慰起他?来:“小舅放心,我心中有数。”小时候听说辽北的将军人手一只一大隼,他?也想要。
父亲虽体弱,不能上?战场,但作为父亲却是伟大的,他?满足了儿子们所有的要求。
所以公孙冕给托人找了几只鹰。
公孙澈想那时候熬鹰,现在和熬鹰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有耐心,什么?不能成?
因此?他?绝对不会打草惊蛇。
而今年?的花魁甄选非同以往,且还?有豆蔻少女们所在,可想而知是何等热闹非凡。
吸引而来天南地北客人更?是数不胜数。
也是如?此?,丫鬟需求也多?。
而船上?为了讲究,年?纪大的妇人嬷嬷不要,不好看的不要。
周梨年?纪不小,做不得姑娘们的丫鬟了,所以她成了甲板上?一位光荣的扫洒‘婆子’。
沈窕比她惨,被安排去倒马桶。
因为他?们觉得沈窕袖子撸起来,看起来肌肉紧实?得很,一看就是个干苦力活的,不用来倒马桶实?在是可惜了。
所以沈窕每天的工作在凌晨的时候,单手提着满满的恭桶,送到旁边的小船上?。
周梨觉得,他?们还?挺有卫生意识的,还?以为要直接倒在
这江里呢!
而章玄龄,凭着那小白脸的面容,在船上?混了个给姑娘们代?写书信。
当然,这书信不是写给家人,而是写给她们的老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