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又平稳行驶了一段,在爬了一个上坡后,两扇巨大的铁门出现在众人面前,与铁门相连的是栏杆与水泥柱形成的围墙。
墙后也种植了大片树木,郁郁葱葱的树冠簇拥在一起形成天然屏障,遮挡着来自外界的窥探。
开门驶入,穿过林荫道后,建筑的本体终于显现在众人面前。
夏苹实在是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惊呼:“这么大的吗!”
眼前的建筑的规模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一眼望过去似乎没有尽头,建筑的造型进过精心设计,由各种直线线条拼接在一起,房间都安装了正面玻璃,通透的材质搭配着墙体黑色的点缀,颇具现代感。
与其说是私人住宅,说它是一座艺术馆也不为过。
三人下了车,走近才发现原来房子前面还修建了一个水池,水池四周设置了喷头和射灯,喷头正在运转源源不断地为水池提供活水。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熟人,时潇雨大步朝着她们迎来,今天他换了套休闲服,瞬间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时潇雨热情地招呼她们:“你们来了,他们还在开会一会儿就好,我们先进去坐坐。”
“没事,让他们先忙吧。”梁舜秋回头看了夏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叫人。
夏苹望着年纪和梁舜秋一般大的时潇雨,忽然觉得这句二堂哥怎么叫怎么别扭。
她张了张嘴,“二……”
时潇雨乐呵呵地一摆手:“也别二了,直接叫哥哥就行了。”
夏苹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哥哥好。”
“诶,你好。”时潇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夏苹,“上次的事情咱们就不算了,这次算正式见面,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随便戴着玩玩吧。”
夏苹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梁舜秋,在看见对方没有明确反对的意思后,才接过盒子说了声谢谢。
“那我们先进去。”
四人进入到客厅,刚坐下就有穿着制服的帮佣过来送茶水点心,趁着几人交谈,莫荔趁机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还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到别人家做客,时家采用的是现代风格的装饰,木质家具配以各式灯光进行氛围渲染,屋内也不是密密麻麻摆满装饰,而是留出适当的空间,再加上整面的玻璃墙带来的光照,在视觉上带给人舒适的放松感。
这是一个昂贵但不会给人压力的空间,不得不说房子的主人的确很有品味。
忽然莫荔听到了有人在说自己的名字,回过神来发觉原来是夏苹正在和时潇雨介绍自己。
上次在鉴定中心时潇雨总共就没待多久,而她又相当低调地坐在角落里,两个人还没有正式打过招呼呢。
其实时潇雨对莫荔是有印象的,毕竟屋子里一共就那么几个人,他一进门就瞥到了角落里坐在着个看着像大学生的年轻女孩,只是当时时间紧急,所以他也没来得及询问。
这回听夏苹介绍,他终于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原来是你的朋友,你好。”
莫荔也客气地回应:“时先生你好。”
她对时潇雨的印象还不错,对方说话做事都不像是扭捏的人,给夏苹准备礼物的行为也很容易获得好感。
“那你们是约定好了一起考i联大了?厉害呀。”时潇雨惊叹道。
夏苹解释说:“学校是莫荔选的,我只是想跟她上同一所大学所以才报考这里。”
“那还也是挺巧的,要不然这样梁哥也遇不到你们。”
几人正聊着,只听一阵脚步声正走下台阶,大家都朝着楼梯的方向望去,一位戴着眼镜的英俊男子下了楼,朝众人走来。
时潇雨适时地为夏苹介绍:“这就是我大哥,时景洺。”
等对方走近一些能看清脸后,莫荔发现兄弟俩长得有点相像,不过气质截然不同。
时潇雨眼角弯弯,是天生的笑眼,再加上他本身性格也外向风趣,所以亲和感很强,但是时景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严肃,嘴唇紧抿,面无表情,光靠眼神就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过因为他冷咧的气质实在太过引人瞩目,所以会让人下意识的忽略掉长相,只记住气质。
不得不说这位真的很符合莫荔对于总裁的一些刻板认知,好像豪门故事里总是会有这么一个不喜形于色,冷酷无情的总裁。
不过再冷酷的总裁也得过来跟长辈打招呼。
对方和主动和梁舜秋打招呼,称呼对方梁哥,梁舜秋应了一声,又朝他身后的楼梯处看了看,似乎是在是找人:“浩风呢?”
莫荔注意到时潇雨特意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门外。
时景洺回答:“他马上就到。”
梁舜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现在时家其主要就是时景洺当家,时潇雨负责辅助,时浩风在不在并不影响他们接下来的事宜,但今天聚会的意义非同寻常,这是夏苹第一次来时家,时浩风说什么都得到场的。
接着他向夏苹介绍时景洺,示意她喊人,夏苹听话地喊了大堂哥。
时景洺应了一声,“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等下拿给你。”
他说话语气生硬,显得有些冷漠,夏苹从小最大就最怕和这种类型的人打交道,往往还没说话气势就弱了一头,有种学生时代遇到教导主任的感觉。
接着梁舜秋又介绍了莫荔,莫荔主动打了招呼,她倒不像夏苹那么紧张,而是探究的心态更多一些,上辈子她哪有机会亲眼见见当地首富,还是这么年轻帅气款的。
时潇雨见气氛太冷,主动出来接话题对时景洺说:“哥你看夏苹是不是特别像二伯母,所以我上次才跟你说你只见一面就知道了。”
夏苹好奇地问:“你们都见过我妈妈吗?”
“那当然了,当时你爸爸妈妈还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也就……”时潇雨忽然卡住,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年纪了。
“九岁。”时景洺出声提醒他。
“对对对,九岁,那时候你妈妈经常跟我下国际象棋,她特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