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继呢?”
“我也是,阿德哥大婚我们就去不了了,阿福,你帮我们跟阿德哥说一声。等我们考完府试,阿德哥带着嫂子来府城,我们再陪酒谢罪。”
钱有福拍拍两人肩膀,“好,你们安心备考,我哥那你们放心吧,都是这么过来的,都懂。”
跟小胖、阿继小聚完,钱有福转身也投入了更紧张的学习中。
去年是他来府学的第一年,学校对他们一年生管的不严,今年来了之后,课程明显比去年多了不少。
加上过几天要请假回去参加他哥的婚礼,钱有福想先把后面要学的学完,这几天,钱有福忙的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连黄夫子那边去的都少了。
终于把今天的练字计划完成,钱有福简单收拾一下桌子,换了身衣服,又急急忙忙跟周元、冯重往马场那边跑。
下一节是骑射课,上次武课夫子说,这节课考教骑马,还会教射箭,可不能迟到。
“还好没迟到。”三人从小院就一路狂奔,跑到马场,跑的满头大汗,总算险险赶在夫子之前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笑着齐齐松了一口气。
然后便是去马厩牵各自的马,不知道是马儿今天本来就心情不好还是觉得他来晚了不高兴了,钱有福一上手,以前每次都跟他配合的很好的马儿就各种不配合。不管钱有福怎么安抚都没用。
“阿福,怎么了?”周元发现这边动静,诧异的询问道。
钱有福蹙眉,“我也不知道,马儿今天好像有点烦躁。”
“我这里有糖块,你用糖块试试。”冯重递过来两块麦芽糖。
钱有福接过,放到手心喂给马儿。只是马儿并不领情,依然表现的很是烦躁的样子,甚至抬起前蹄尥蹶子。
钱有福这边动静大, 武课夫子很快就发现了这边的不对劲。亲自过来安抚马儿,但是效果并不十分明显。
“夫子,马儿是不是病了?”
武课夫子摇头, 他也不太清楚,只能凭经验猜想马儿要么是病了, 要么是哪里可能戳到刺了, 不舒服。
担心马儿等下发狂伤到钱有福他们,武课夫子上前从钱有福手中接过缰绳挥挥手示意钱有福他们往后退一点。
钱有福听话往后退,结果, 脚刚迈出几步,旁边的马儿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这……不会是要地震了吧?”上辈子看过不少地震方面的视频新闻, 钱有福突然想到这个可能,喃喃道。
“什么地震?”周元离钱有福最近, 听到钱有福的话,下意识问道。
钱有福怔怔道, “就是地龙翻身,我记得地龙翻身之前动物会有反应。”
“没错, 这个我也听家里长辈说过, 所以并不是马儿病了,是地龙翻身?那,我们是不是要通知其他人从房间里出来?”万一等下真的地龙翻身, 房子塌了,把人砸了就不好了。
“通知”这种事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武课夫子一听也急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还是上课时间了, 留下几个人继续跟他一起安抚马儿,让其他人赶紧去通知其他夫子、学生。
钱有福第一反应就是往松鹤院跑。
“阿福, 你这个时候怎么来了?不是在上课吗?”松子跟钱有福熟,钱有福的课表他熟的很。看到钱有福上课时间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诧异的道。
钱有福摆摆手,顾不上回答,直接问,“师父呢?”
“先生在屋子里看书呢。”黄夫子的作息很规律,有课的时候上课,没课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画画画,看看书。
钱有福点头,也顾不上仪态,直接就扯着嗓子喊,让他师父赶紧出来。
黄夫子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小徒弟既然叫,他还是出来了。
黄夫子刚出门,就觉得身形控制不住的晃了一下。
钱有福跟松子也一样,好在就那么一瞬间很快就过去了。不特别注意的话,可能都不会注意到。
不过就这一下,也把松子给吓到了,小孩直接脸都吓白了。等结束了,跑过去抱着黄夫子就开始哇哇哭。
黄夫子一边安抚松子,一边问钱有福情况,面上的表情难得有些严肃。
钱有福心里也有些不安,因为他不知道这次地动是本来就是小动,还是其他地方大动,传到他们这边的,万一是后者……钱有福根本不敢想。“师父,我,我想出去找人问问青山镇的情况。”
“去吧,我也出去找人打听一下。”
钱有福点头,转身往外跑。
“阿福,你去哪儿?”
路上遇到从宋夫子院子里出
来的周元,钱有福指指外面,“我想去码头看看,看看有没有从青山镇方向过来的船,找人问问那边的情况。”
“我跟你一起去。”周元家也在青山镇,他也担心的很。
两人一路不停,赶到码头,这边可能之前地动不明显的缘故,看上去跟往日并无多大差别,但是钱有福还是找到了两个懂行的,又刚好刚刚从船上下来的老人,对方给他们的答案是,“这地动应该是西北方向传过来的。”具体多西多北,两个老人家判断不出来,但方向应该错不了。
“西北方向?那不就是青山镇的方向吗?”周元愕然,然后便是面色一变,“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我也回去。”不回去看一眼,钱有福不放心。正好他哥马上就要成亲了,钱有福干脆跟夫子请了半个月的假。
去松鹤院那边跟黄夫子说了一声,翌日一早就上了往青山镇去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