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希望这件事经常发生,实在贴饼子太好吃了!
饼子沾汤
自从江文清开始做饭, 以前家里一瓶酱油能吃一年,现在只能吃三个月。
不过她舍得放调料,做出来的菜也确实好吃。
按她劝陈翠春的话就是:“打瓶酱油才几个子, 错过了这顿饭就是一辈子。”
她歪理一惯多, 陈翠春也懒得管, 反正酱油票用完还是要她男人去换。
今天晚上的地锅土豆炖鸡放足了酱和香料, 江文清又故意多放些干辣椒,炖出来的野鸡还带着微微辣味。
一只鸡放了半锅土豆, 土豆炖到软绵, 吸够酱味辣味在汤汁里融化, 吃到最后盆地的汤汁也变得粘稠起来。
这种汤底到最后把粘稠的鸡汤混着土豆浇在饭上,拌着饭吃简直香掉舌头。
可惜他们今天晚上贴的饼子没有蒸饭,饼子沾汤也不错。
吃完饭桌上的碗盆那叫一个盆光碗亮,要不是桌子上还有鸡骨头, 来了人都猜不出来吃的什么菜。
在山上跑了一天, 身体的劳累已经被这顿饭带来的满足取代。
歇息一会以后, 陈木文跟她们说起上山的收获。
他们爹仨明显带回来的东西比她们娘俩多, 山楂两筐, 油柑混着半筐野板栗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野果子。
趁天色没黑透, 一家人干脆在院子里把果子都挑一挑。
做罐头用的果子和留着自己吃的果子都分开, 今天收拾完省的明天还要继续收拾。
山楂要做罐头,油柑要糖渍,野柿子留一半做柿饼,陈翠春挑了一些好的让陈木文送去对门。
果子多幸好人也多,天微微黑下来正好挑完。
不管是做罐头还是糖渍都少不了白糖冰糖, 还有玻璃罐子。家里糖和罐子都不够,明天陈木文还要去县城一趟找人问问能不能弄到。
今天走了一天, 江文清特地烧了水泡脚,泡脚的时候她突然想,麦芽糖不知道能不能做罐头。
要是麦芽糖能做罐头他们还能省些买糖钱呢!
她兴致来了就问陈木文知不知道麦芽糖怎么做,陈木文当然不知道:“怎么又想做麦芽糖了?”
江文清把刚刚的想法告诉他,陈木文笑道:“你想知道试试不就行了。”
可是做麦芽糖周期太长了,不过她可以先给麦种发芽,回头做一些试试,要是可以下次就能用麦芽糖做了。
第二天陈木文起床的时候,江文清借着光看看手表才三点钟。
陈木文看她醒了去摸手表忙道:“你接着睡吧,大哥跟我一起去天亮之前回来。”
江文清又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听院子里丁玲哐啷的,她爬起来把窗户支起来,看陈木文和他哥正在把筐里的玻璃瓶拿出来。
看他媳妇从窗户里往外看跟她说:“给你带了好东西。”
江文清惊喜的放大双眼,立刻下炕往外走。
“给我带的啥?”
陈木文把筐里最下面的小瓶子递给她:“你不是想试试麦芽糖做罐头,我跟兵哥要了一小罐,去试吧。”
不管江文清说什么话,他总会记在心里,江文清一时窝心接过麦芽糖跟他瘪瘪嘴。
陈木文看她一脸要哭的样子,伸手捏捏她的瘪瘪嘴:“快去洗漱,待会就吃饭了。”
江文清正要走,他又说:“对了,这瓶子今天就带二十回来,兵哥说他过几天把剩下的送来。”
这是上次陈木文跟兵哥提的时候要四十个玻璃罐子,兵哥去食品厂收的瑕疵品。
白糖和冰糖也带了一些回来,这次要做罐头还要做糖山楂,江文清估摸着应该够了。
“罐头一时半会也做不好,我们今天晚上把糖山楂炒出来,明天早上刚好你可以送过去怎么样?”
陈木文没意见。
昨天得闲今天地里就又有活了。
要不怎么说种地苦,一年四季都不得闲,这一季闲着下一季就吃空气了。
公家地里的粮食种完,自己家开的荒地菜也要种上。
今天陈翠春带一个儿媳妇去点蚕豆,现在点开春就能吃上。在过一阵子把黄心菜菠菜点上,入了冬又能吃一季。
前些天撒的大白菜,萝卜也已经出苗。现在一茬套一茬,冬天不耽误吃。
他们家后院现在种的都是雪里蕻,等霜降以后雪里蕻收了腌辣菜,还要把后院种上韭菜,菠菜一些菜。
张兰香今天不做媒她跟陈翠春去地里,江文清照例去仓库看看,要是用不到她她在回来处理山楂果。
想是这样想,她人还没走到就被人拦住了。
汪雪苦着脸站在路边等江文清,江文清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谁欺负你了?怎么站这哭?”
她大早上一脸天塌的表情站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江文清脑子里已经过了一遍女知青能碰上的最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