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前面就像是个定时炸弹。
把她成千上万个毛孔都吓得扩大起来。
宋泊礼向来冷静自持,少有这种寻求刺激的时候,但男人有时就是如此,越刺激的越兴奋,越得不到的越想要。他此刻的情绪就像猛兽,无人能阻挡他的一切行动,在他的地盘,向来没有退却二字。
房间内的温度升高。
不知道是她的拘束不放松,让他兴致乏乏,还是他也担心那扇门被推开,二十分钟多他就草草结束,房间内响起宋泊礼低哑的嗓音,“小孩儿,以后还骗人吗?”
宋泊礼将沈蔷的上衣拢起恢复二十分钟前的模样,沈蔷后脖颈酥麻,浑身上下写满了后悔两字,她开口语气颤抖道:“不不骗了。”
她没办法再忍受一次这样身心煎熬的折磨。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因为之前几次送,侍应生都是敲门之后直接进来,这次也不例外,侍应生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和一个果盘,外加一瓶鲜奶。
沈蔷依旧是坐在宋泊礼身上,三个小时姿势都是一样,所以侍应生也没有任何外漏的惊讶。
只是随着他的步伐慢慢走近,沈蔷整个人绷紧。
侍应生:“宋董、沈小姐、请慢用。”
沈蔷面色正常,只是有些红晕,她正面看上去收拾的干干净净,但只要侍应生往后走几步,就可以看见沈蔷针织裙子背后的拉链没有拉,漏出的是一面红印的薄背。
直到侍应生离开,沈蔷才卸下伪装,整个人吓成一滩软水,脑海中一片空白。
差一点点,她就被看穿了。
几分钟后,沈蔷跟在宋泊礼的身后,一同上了会所楼上的总统套房。
宋泊礼轻车熟路的走向浴室,十多分钟后,他走出来,身上她的味道已经被冲洗干净,而她则在他出来后走进去把自己身上属于他的味道也冲洗干净。
侍应生换来了新的男女衣服,三十分钟后,两人一同离开了会所。
高级会所的大门口停了两辆豪华轿车,沈蔷心底一颤,看向宋泊礼,嗓音带着被风吹冷后的颤抖,“你不回家吗?”
“被你耽搁的珠宝单,我得去签合同,”宋泊礼在寒风中点了一根烟,啪嗒一声摁下打火机,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道:“你先回去。”
沈蔷在宋泊礼的目视下上车,司机开往半山方向。而沈蔷则看着后视镜里,宋泊礼上了另外一辆车,与她反方向的路。
从看见两辆车时,她的心情就一下子坠入了谷底,车窗外的风景从眼前飞速略过,她的额头抵在车窗上,她鼻子一酸。
她以为她陪着他在那个地方荒唐了二十分钟,克服了害怕和恐惧,他今晚会好好的陪她。却没想到,他还是选择丢下他、让她自己消化刚才紧张害怕和恐惧的情绪。
她骗了他三个小时的时间陪她。
他用二十分钟折磨她,让她害怕下次再也不敢。
这算什么?
算他对她的惩罚吗?
警告她以后不许再这样浪费他的时间。
沈蔷回到半山区已经将近凌晨四点,刚才房间里二十分钟的运动加上明天九点要上班,她一沾到床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还是不可避免迟到了半个小时。
一到公司主管bel就敲了敲沈蔷的桌面,道:“别忘记了。”
昨天才交给她的任务,一晚上而已就开始在催促,看来这单客户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知道,22号前我会准时上交的,”沈蔷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bel心满意足离去。
沈蔷脑海中一直回想起宋泊礼的话,“存在即合理。”那就代表五彩斑斓的黑是有代表的,只是她还没发现宋家是珠宝世家,家里珍藏的珠宝数不尽。
沈蔷其实去问宋泊礼是最好的路子,按照他的眼界可以给她提供特别多的思路,但一想到他昨晚又是一夜未归,她就不想主动发微信给他,沈蔷放下杯子,继续画图。
这一画又到了晚上八点。
沈蔷本想回宿舍,但是一想到公司和宿舍的路程要一个多小时,距离交稿的时间还有三天时间,她不想把精力浪费在通勤上。
于是她又回了半山区,她给自己做了一个西红柿鸡蛋面,吃了一半剩下的她装好放在碗里打算当宵夜吃,想着他应该也是不回来,于是又开始在书房里慢慢设计。
五彩斑斓的黑,需要丰富的颜色、水滴心形需要极大构造设计,光是这两点都难退许多人。
但沈蔷选择走这条路,就不能临阵脱逃。
书房内的白炽灯打开,立于书房的正中,她坐在真皮沙发上,认真乖巧的画画。
光圈照耀下来,将她的身上包裹了一层毛茸茸的光圈,整个人看上去娴静、温柔。
凌晨一点多,宋泊礼一脸疲惫回到半山区。
当沈蔷从书房里走出来时,宋泊礼有些意外,淡声道:“你怎么在这?”
沈蔷见到他的喜悦被这句话冲散。
他问她怎么在这?她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是他的家,是他的地盘,她在这算什么回事,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跟在他身边四年所以潜移默化的觉得这个房子她可以随时随地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