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首都饭店的其他人等,自然也都是诧异,谁也没想到陆绪章竟然这么看重孟砚青,这孟砚青看来是攀上高枝了。
一时也有人想起那个传闻,据说陆家的那位小公子,也就是陆绪章的独子,和孟砚青亲近的很,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慧姐听到这话,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冬日的的话带给她的冷。
曾经那个女人,那个被陆绪章捧在手心的女人,她精通字画,精通音律,她还懂几国语言,她什么都懂!
她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却想起陆绪章在一些公开场合提起那个女人时,言语中掩不住的骄傲。
各种异样的猜测如同雪花一般向她袭来,她手脚几乎颤抖。
而旁边的秦彩娣,看着这个情景,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明白为什么陆绪章竟然对孟砚青这么好,发生了什么吗?
就在所有人形形色色的目光中,孟砚青淡看了一眼陆绪章。
四目相对间,陆绪章笑了下,之后才对旁边的彭福禄:“彭总经理,请你找的几位字画鉴定老师,有回复了吗?”
彭福禄忙道:“派车去接了,路上呢,且等等吧。”
陆绪章颔首:“这就是了,请了几位专家来帮着把把关,孟同志,专家还没来,别让几位老同志空等着,你先看看吧。”
彭福禄忙笑着说:“那就有劳小孟了,没想到小孟还有这种本事呢!”
孟砚青就这么看了一场戏,如今轮到她了,她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也就上前检查。
那里面大多都是废纸以及杂乱的破布,要想挑选并不容易。
不过好在孟砚青也是懂行的,她很快挑出一幅破纸来,道:“这件值得留一留,是个好东西。”
大家听了,看过去却见那就是破烂纸张而已,乌七八糟的。
就这?
陆绪章见此:“既然孟同志说了,那就保存起来吧。”
众人:……
彭福禄忙道:“说得是,那先好好收着。”
孟砚青陆续又找了两三样,都说是“不错”,可以收着的,众人只好先收起来,不过到底是心里疑惑,这真是值钱的东西吗?
她就那么随便挑,陆绪章没说话,这都叫什么事?
正想着,那位冯大师来了,冯大师是字画鉴定大师,业内顶尖的权威了,大家被服务员请过来。
当下几位领导也都起身相迎,和他们握手了。
冯大师已经白发苍苍,他颤巍巍地道:“字画呢?我听说你们首都饭店发现一些名贵字画?”
名贵字画?
众人心里都开始打小鼓了。
就这破纸,让人家这种老人家大冷天跑来?
彭福禄也有些不自在了,很没底气地道:“冯先生,您看,看看这几——”
他想说“几幅”,但又觉得,孟砚青挑出来的那几样,实在不能称作“幅”,这根本就是烂纸,怎么好意思叫“幅”呢,拿不出手去啊!
其它人等见此,也都有些忍不住,那些烂纸确实不上台面啊,结果现在可倒是好,还要堂而皇之拿过去给人家大师看。
孙主任从旁看着,很有些幸灾乐祸。
这陆绪章可真是很会为这个小姑娘撑腰,分明是要在警告众人,他是要罩着小姑娘的,可是这小姑娘什么眼力,挑的这叫什么玩意儿?
这不是丢人现眼吗,这下子,陆家也跟着丢人了!
那冯大师看到那几页破纸,顿时皱起眉头,小心地捡起来,仔细查看着。
他看着时,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吭声。
在场众人,自然各揣心思,有人盼着能捡出宝来,有人为孟砚青着想,怕孟砚青出丑,当然也有人盼着孟砚青丢人现眼。
大家看着冯大师那神情,看着他眉头越皱越厉害,有人心提起来了,有人却暗暗开始幸灾乐祸了。
孙主任从旁,撇了撇嘴,看向孟砚青和陆绪章。
陆绪章手揣在兜里,闲散地欣赏着远处的雪景,而孟砚青竟然也悠闲地站在那里,
年轻女孩身形纤细,姿态优雅,实在别有一番风姿。
他冷笑一声,想着行,等着这孟砚青出丑吧!
谁知道就在这时,冯大师终于抬起头来,神情凝重地看向彭福禄:“这幅画,是从哪里得来的,是谁挑出来的?”
彭福禄心里犯嘀咕,不过还是道:“这是从我们饭店画框里找出来的,当废纸垫着的,是这位……孟同志挑的。”
那冯大师听彭福禄一说,便看向孟砚青。
孟砚青笑着走上前:“冯先生,是我挑的,你怎么看?”
冯大师盯着孟砚青:“你挑的?”
孟砚青颔首。
冯大师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