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友善,友善到很欠打。
陆绪章:“哦,这样太麻烦鸣弦了吧,鸣弦工作很忙吧?”
叶鸣弦从容一笑:“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从小也没少听陆伯父陆伯母的教诲,亭笈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他笑望着陆绪章,道:“我现在也没个一儿半女的,你们的孩子我会当成我的亲生孩子来操心的,以后亭笈的教育问题就交给我了。”
陆绪章那眼神就非常不对劲了。
他的儿子,叶鸣弦当成自己儿子?这是觊觎了他前妻,还要觊觎他儿子?
不过他挑眉间,一句话都没说。
还能说什么,他们都商量好了。
煤球
下午,陆绪章留下来收拾家里,叶鸣弦却带着陆亭笈过去中科院了。
叶鸣弦自己工作确实很忙,难得腾出功夫,他也不敢浪费,想尽快带着陆亭笈查了智商,顺便考察下陆亭笈各方面的能力。
陆绪章让人把煤球都摆放好,又把孟砚青卧房的家具都给安置了。
一水的欧式家具,搭配沙皇俄国那带有精致流苏的窗帘,摆上意大利大使送的台灯,整个一欧洲贵族范了。
至于床上,却是中式风格,都是真丝用品,贴身用的,格外舒适。
孟砚青喜欢得很,忍不住扑到床上打了一个滚,之后满足地道:“这样好看!”
陆绪章道:“起来。”
孟砚青赖在那里不想动:“干嘛?”
陆绪章手里拿着一件红木雕花柄的扫床笤帚:“先用这个扫扫。”
孟砚青看过去,那分明是以前她用惯的,还是个清朝乾隆年的老物件呢!
她忍不住笑:“你是不是把家都搬过来了!”
陆绪章:“差不多吧,只除了一样东西。”
孟砚青:“什么?”
陆绪章:“我。”
孟砚青便趴在那里笑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陆绪章却不笑,他没什么表情地道:“他说要培养儿子,你还真听他的,那是我们的儿子,不是他的。”
孟砚青:“活该,谁让你以前不上心!”
在这点上,她是有充分理由埋怨他的,那本小说中的剧情她其实不太想理会,毕竟有些逻辑是她想不明白的,或者说比较荒谬粗暴的。
但是她还是下意识觉得,如果他对儿子更上心,一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陆绪章眼神便很有些幽怨:“那也是我辛辛苦苦在养。”
他说这话倒是真的,孟砚青不笑了,招呼他一起坐在旁边沙发上。
“你不要恼这个嘛,鸣弦也是好心,再说其实以前父母他们也有过这意思,只是当时形势不好,鸣弦他们单位也乱,这才罢了。”
叶家和陆家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其实叶鸣弦和陆绪章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种关系本身就很亲近,叶鸣弦想帮衬下陆亭笈的教育,这也不算太过。
孟砚青口中的“父母”自然指的是陆绪章父母。
陆绪章神情便缓和了,语气也变得温和:“算了,随他吧,反正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不是他儿子。”
孟砚青过去见了霍君宜,请霍君宜吃饭,霍君宜给了孟砚青这次的展览会门票,以及供应商列表。
分开的时候,霍君宜很有风度地送了孟砚青回来,并约她去看一场话剧演出。
孟砚青对话剧演出不感兴趣,主要是最近天冷,不想出门,想学习,不过约好了珠宝展览后,大家再一起吃个便饭。
霍君宜听着,道:“好,珠宝展览我也会去。”
孟砚青笑道:“那就到时候见吧。”
而叶鸣弦带着陆亭笈过去中科院测了智商,测试结果出来后,叶鸣弦非常惊喜,说陆亭笈的智商超乎寻常地高。
孟砚青倒是意料之中,一则是从小她就知道儿子各方面比一般孩子要突出,二则那本小说中说起这“大反派陆亭笈”都是要形容智商超群——当然了这样也是为了衬托男主角罗战松的优秀。
有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才更显得罗战松的崛起是那么传奇。
不过陆绪章听了后,却并不以为然:“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有那么离谱吗?你们这个测试准吗?”
叶鸣弦那脸色便不太好,他觉得陆绪章是故意的,装傻。
孟砚青给他生了这么聪明一儿子,他其实心里得意着呢。
他只好道:“当然准,这是科学方法。”
陆绪章道:“孩子和孩子是不一样的,砚青在亭笈很小的时候就教他认字读书,后来亭笈祖父母也一直教他,处在这种环境中,他比别的孩子知识面要广,可能对一些事物的认知也更深入,这都是正常的,并不是说孩子多优秀,而是环境造成的。”
他顿了顿,才道:“亭笈本身确实还算是优秀的,这点我也很满意,不过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不能把家庭教育带来的优势当成孩子自己的智商而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