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熟人?”
陆亭笈:“是,就是谢阅,这事太巧了!”
陆绪章:“太巧?他怎么了?”
陆亭笈满意地听到父亲的声音已经紧绷起来,这是装都装不下去了。
他便笑叹道:“是啊,我也是遇到他才记起来,他就是考的地质学院啊,和我母亲是校友,一个专业的,以后就是我母亲的师兄了!今天他请我们吃饭了呢,还挺大方!”
陆绪章:“……”
陆亭笈听着父亲那边半天没声,心里得意得很,他笑着说:“说起来,他们竟然成了师兄妹,一个专业的呢,我当然不乐意了,不过我看谢阅高兴得很,他和母亲相谈甚欢,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以后是一个专业,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吧。”
其实提起这个话题,陆亭笈不痛快得很。
不过,他忍着。
能让父亲不痛快,哪怕自己也不痛快,也够本了!
他这么说着,故作疑惑:“父亲,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半晌,陆绪章开口了,声音很轻,也很危险:“陆亭笈,我看你心情不错?”
陆亭笈哈哈:“是啊心情特别好!”
陆绪章直接道:“零花钱,你还要不要了?红包你还要不要了?”
陆亭笈无辜:“那我也没办法啊,我能怎么办!”
陆绪章便仿佛很若无其事地说:“你现在马上给你母亲打电话,问问她到底什么意思。”
他很快补充了一句:“亭笈,你考上的是北大,我很满意。这样吧,红包,我给你包一个厚的,零花钱也翻倍!”
陆亭笈:“好!”
成交了!
儿子是充话费送的
陆亭笈挂上电话后,马上和孟砚青做了汇报。
孟砚青精神大振,详细盘问了儿子陆绪章的每一句话。
最后,她得出结论:“这个狗——”
说到一半,她陡然打住。
不能在儿子面前这么说。
陆亭笈却听得真真的:“这个狗什么?”
孟砚青深吸口气:“我是说,你父亲这个人,太能装了,不过让他装去吧,我是不太在意他的,反正我要去香港了,也许我在那边可以寻觅一段新感情,来一段浪漫的故事。”
陆亭笈:“……有道理!”
于是,挂了电话后,他马上把这句话学给了陆绪章,甚至还添油加醋:“看来她是有些想法的。”
陆绪章那边久久没有出声。
陆亭笈:“那也没办法了,只能随她吧,她给我找一个香港继父的话,我只能认了。”
陆绪章扯唇,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之后才道:“她想找一个好的,我是赞同的。”
陆亭笈:“哦?”
陆绪章:“不过她这次考上了大学,挺顺利的,又要过去香港一段,我们父子总该尽尽心吧?”
陆亭笈:“不用了吧,需要尽什么心吗?”
陆绪章道:“亭笈,你和她提提,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给她饯行。”
饯行?
这么正式?
陆亭笈:“饯行,意思就是请她吃饭,是吗?”
陆绪章:“对。”
他略沉吟了下,道:“你和她提下,就说最近听鹂馆新添了一道菜叫镶银芽,听说还不错,想请她品尝下,过了这个季就没了。”
他说完这个,又仿佛很随意地补充:“当然也看她意思,其实我怎么都行,就是考虑到这个挺难得的,如果喜欢那就一起尝尝,毕竟你们都考上大学了,这是好事,应该庆祝,我们可以意思庆祝,再说她也喜欢,对吧?”
陆亭笈听着父亲的话,只觉得他前言不搭后语。
据他所知,他家父亲年少时参加各路辩论都是打败天下无敌手,可以说是逻辑清晰能言善辩,结果可倒好,如今竟然头上一句脚上一句。
他笑着道:“行吧,我和母亲谈谈,回头给你消息。”
挂上电话后,他马上给孟砚青打电话,提起来这“镶银芽”。
他疑惑:“看他眼巴巴当个宝,说要请你吃,多好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