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亭笈垂眸,看着宁碧梧。
他看到宁碧梧乌黑的眼睛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湿润。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道:“朋友就是朋友,所谓朋友,自然是一辈子的朋友。”
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没有钱,但是他看到母亲的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看着她,道:“虽然咱们的关系也就一般般,但是没办法,我聪明,我眼力好,就算你一无所有,或者换了一个模样,我觉得就凭你那傻儿吧唧的劲儿,我应该能认出你来。”
宁碧梧便突然笑了,她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陆亭笈:“陆亭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就算有一天我不名一文,我也会记得这里有一个永远不会嫌弃我的朋友!”
属于女孩子的馨香扑鼻而来,陆亭笈脸都红了。
他下意识推开她,用一种有些嫌弃的声音道:“宁碧梧,你别发疯了,你看你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搂搂抱抱的,这样多奇怪!”
宁碧梧便笑了,她放开他,欢快地道:“走吧,咱们去吃饭了,我要吃好吃的,我饿死了!”
说不得过几天就离婚
将儿子排挤走后,陆绪章便有些收不住了。
实在是喜欢,喜欢得要命,恨不得一直这么纠缠在一起不放开,恨不得不上班了,两个人缠绵一个昏天暗地就这么到天荒地老。
陆绪章搂着她,着实亲了好一番。
孟砚青心里也有些被点着了,不过到底理智还在,便推他:“好了,你去上班了,今天你不是还要开会吗。”
她也打算出门,趁着学校还没开学,她有时间,过去见见秦楷庭,看看接下来黄金饰品柜台怎么搞起来。
当然如果再有时间,她还想见一面霍君宜,聊一下如今珠宝行业的情况。
陆绪章不舍得,将脸闷在她颈窝里,汲取着那馨香,低声含糊地道:“要不你陪我去上班吧,我办公室没人,我上班,你在旁边看书。”
孟砚青抬手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是疯了吗?”
竟然说出这种傻话。
他陆绪章经营多年的形象不要了?
陆绪章:“这怎么叫疯了,光明正大,我未婚妻!”
孟砚青便笑起来:“果然是疯了!”
陆绪章深吸口气,不舍地抱住她,低头轻咬她颈子,哑声道:“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一刻都不舍得离开你,你还笑我。”
他的声音紧绷,带着几分渴望的颤意。
这声音如电流一般蹿入孟砚青耳朵,酥麻便蔓延到了大脑,她也笑不出来了。
她揽住他:“晚上回来再说嘛……”
她声音这么绵软,像丝绸一般。
陆绪章捧着她的脸,低首看着,她眉眼间都是丝丝缕缕的妩媚,但并不会太过,恰好到处,浅淡恬静的媚。
这就是孟砚青,如珠如玉孟砚青,柔情似水孟砚青,冷血无情孟砚青。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几乎无法克制的躁动,问道:“你要出门是吗?”
孟砚青也不好瞒着,便道:“想去和秦楷庭谈谈。”
陆绪章:“哦,然后呢?”
孟砚青看过去,男人墨色的眸子沉静,却蕴着一层淡淡的锐利。
他就是这样,永远可以一边沉迷发疯一边保持着惊人的冷静。
孟砚青:“你这又在想什么?”
陆绪章:“你是不是还得和霍君宜聊聊?”
孟砚青挑眉,迎着他的视线:“估计吧,怎么了,有问题吗?”
陆绪章默了好一会,才低首,亲了下她的脸颊,温声道:“没什么,我是说我到时候送你去,别太辛苦。”
孟砚青愣了下:“你啊你……醋坛子泡出来的!”
陆绪章:“走吧,我送你过去,先去红莲商场,然后我再去上班。”
孟砚青:“行。”
趁着这两天,孟砚青先把自己的各方面的事都料理了。
她之前为了和谢敦彦签合同,临时申请了一家公司,公司名字叫明珠,如今看来,这个名字倒是也放之四海而皆可。
她先让陆绪章帮她介绍了律师,之后由律师和香港鸿运珠宝谈判,她自己负责把关,商议和鸿运公司的合作事宜。
这边谈着合作,她同时又过去和秦楷庭吃了一顿饭,了解了如今红莲商场的情况,黄金销售许可证已经审批通过,不过距离拿到这许可证还要一段时间,毕竟是央行审批,办事效率慢,流程也长,估计拿到许可证得几个月后了。
秦楷庭分析说:“另外还有我们柜台这边,要腾出柜台,要招兵买马,也要走流程,还要进货,这都不是一天两天的。”
孟砚青:“那可不行,无论如何,我们过年前得把这黄金柜台搞起来,今年黄金销售许可证放开了,北京城拿到销售许可证的不止我们一家,如果我们过年时候都搞不起来,别人就把这一块市场占领,老百姓现在过年肯定要买金子,他们买了对方的金子,口口相传后,对方口碑上去了,我们要想再插入市场赢口碑,那就难了。”
所以她总结道:“兵贵神速,我们必须尽快把我们的买卖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