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南枝是条识时务的鱼,不敢随随便便学人去纹个身什么的。
随着夏郁翡提着行李箱离开横店,她也少了个玩伴,好在谢忱岸就怕她寂寞空虚似的,两人不知不觉从每隔三日一通视频电话,变成了一日三次视频电话。
贺南枝拍完戏就着急忙慌的回酒店,一边懒绵绵趴在被子上翻着剧本,一边跟他念念碎着台词。
偶尔。
遇到谢忱岸在思南公馆的顶楼泳池里,眼尾的余光扫过屏幕时,恰好偷偷的瞄到他自水中起来,在明晃晃清冷灯光下,男性那线条干净精致的腰腹肌肉格外很清晰,比起他穿衣时一丝不苟的清贵疏离气质,这会儿透露出的慵懒性感,随便一个截图,都堪比时尚男模大片。
贺南枝纤纤小手翻页的速度慢吞吞了下来。
直到谢忱岸往沙发坐,修劲有力的手臂撑在双膝,从善如流地拉近了镜头距离:“看什么?”
贺南枝轻轻啊了声,连耳根蓦地红了瞬:“就、看你腹肌啊。”
“我又没问你这个。”
谢忱岸有故意闹她的嫌疑,那双幽邃深暗的眸子带点儿侵略性:“原来你想看——”
“不许说出来。”
贺南枝抬指,挡住了手机镜头。
看不到人,却能清晰地听到他低语:“之前是谁大言不惭的放话跟我裸聊都可以。”
静了几秒。
这样遮遮掩掩当镜头,委实有点玩不起。
贺南枝做好心理建设,才慢吞吞移开,忽而清透如水的眼睛睁大了秒,声音含着控诉似的:“你你你!”
谢忱岸坐在沙发没移动过地方,只是黑色泳裤就不太像是毫无动静的样子。
贺南枝尾音尚未落下,怕隔墙有耳,又轻了下来:“你看我脸,也硬?”
谢忱岸俊美的面容沉静到不像是有了生理健康反应的样子,只是淡声问:“不行么?”
行是行!!!
只是他不是在游泳池消耗完了体力么,一上岸就对她的视频这样,贺南枝忍不住将额头抵在柔软被子里,手指漫无目的揪着上面柔滑的刺绣白色花纹,过了会,将自己咬的唇发麻:“我要看。”
谢忱岸像是在谈判桌上的正经神态,跟她讨价还价:“你也脱。”
隔着极薄的手机屏幕,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贺南枝几乎快要沉醉在了他那双墨玉眼里,大胆妄为了一番,只是脱之前,故意慢吞吞:“好吧,你看看我这段时间有没有被汤汤水水的养胖了?司唯说他都重了三斤了!”
那松散的浴袍布料沿着如瓷器雪白的肩头滑至腰侧,洗过澡的缘故,里面什么都没穿。
过了几秒。
贺南枝内心是紧张的,将自己纤腰薄骨埋在被子里,若隐若现着旖旎身段。
她看向屏幕谢忱岸的神情变化,红唇慢悠悠地一字一字说:“养胖了吗?”
谢忱岸垂目没有回答,只是指骨弯曲已经放到了黑色腰带边缘,薄唇沾了丝缭绕的哑意:“我可以看着你,做点男性健康的运动吗?”
他言行很有礼貌,举止就未必了。
贺南枝考虑半响,颤巍巍的眼尾浮起一抹稠艳:“可以吧。”
…
…
今晚的视频通话整整三个小时才结束,剧本看到一半就落在了床沿,被没关严的窗户秋风吹来,落了满地。
在昏暗中,贺南枝纤薄柔软的身躯卷在小被子里,也忘了是几点才睡下的。
只知道凌晨五点钟左右。
被吵醒来过一次,耳畔听到手机铃声在响。
循着本能拿起看,睁开睡眼,发现是谢忱岸的来电。
“你不睡觉的嘛?”
贺南枝魂不知道飘哪儿了,只知道问。
谢忱岸清冽音色带点沙哑,听入耳确实像极了一宿未眠:“你下个月几号杀青?”
她纤指无意识攥紧了手机,红唇溢出:“唔?”
“杀青后,我接你回思南公馆。”
贺南枝抬起脑袋一下,觉得重又压回了枕头里,呼吸轻轻:“回去干嘛……”
谢忱岸慢条斯理道:“上你。”
“小公主殿下,头冠歪了”
贺南枝杀青那天, 沙高朗特意地在高档的酒店订了一雅间来庆祝。
把身为电影女主角该有的待遇,都给安排上了。
餐桌中央至桌尾花团锦簇地布置着一片白色绣球花和尤加利,两侧还有整齐的蜡烛, 呼吸间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 看起来格外精美梦幻, 端上来的菜品更是昂贵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