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缨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上来,想唤醒她用餐,看到这幕,仿佛撞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这么激烈啊。”
贺南枝焦急忙慌的跟她打了个早安,就往影音室跑,只留一道黑绸睡袍晃动在雪白脚踝的极美身影。
过了十来分钟。
蓝缨已经回到楼下,正优雅地待在餐厅桌那边修剪着私人飞机运来的玫瑰花时,只见贺南枝光着脚,又一路小跑了下来,清软旖旎的嗓音传遍整个寂静的空间:“啊啊啊!谢忱岸抽屉里的碟片怎么全失踪了?”
吓得她差点剪到手指甲:“什么碟片?”
“昨晚我看影音室有一抽屉,厚厚的一叠。”
贺南枝气息尚不稳,手忙脚乱的比划着。
半响。
蓝缨的脑回路新奇,抬眼扫视完贺南枝身上那些比玫瑰颜色还艳色的吻痕,语气难掩惊讶:“莫不是谢总变态给你拍摄十八禁小电影了被发现了?”
“???”贺南枝吹弹可破的脸蛋僵住,不知道做什么无言以对表情。
“应该是锁保险柜里了,你知道密码吧?”
“——”
“好吧。”蓝缨放下手中的玫瑰花枝,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转述给她听:“今早思南公馆的上下楼都被禁止清扫,听佣人说是谢总亲自整理了客厅沙发和楼上,所以这里失踪了什么,肯定是谢总自己藏起来的了。”
都是成年人。
为什么谢忱岸要一清早就起床屈尊降贵搞卫生,原因都不要猜。
气氛凝滞几秒后。
贺南枝纤细的身子略显尴尬站在冰凉华美桌旁,手指无意识摸着散开的玫瑰枝,不小心被割红了白嫩的肌肤也不自知。
因为此刻,她头脑发晕,已经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
蓝缨又说:“碟片藏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但是小鲤儿,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思南公馆吗?”
他受相思之苦?
“思南公馆——不是建造起就有的名字吗?”
贺南枝水波荡漾的双眸睁着, 声音却略有迟疑。
她记不太清了。
覆在雕琢而成的白色大理石桌沿那只纤手又去摸索着玫瑰花枝上的细刺,细微的疼意像是能唤醒久违的记忆。而蓝缨难得姿态正经,没有出言把男人的深情吹得天花乱坠, 而是欣赏着美人困惑的模样, 轻声一句:“你想想。”
“我记得以前谢忱岸是不住这里的。”
至于什么时候搬过来, 这点贺南枝印象深刻。
圈内众所周知谢家双生子在成年后都从老宅独立搬了出来, 而好巧不巧,这两个仇家一样的亲兄弟又住隔壁当起了邻居,起先还算天下太平。
直到有一天,谢忱岸深夜应酬回别墅, 刚下车, 忽而身后就传来“咣当”一声金属撞车的巨响。
他那辆熄火不久的劳斯莱斯瞬间报废成破铜烂铁,倘若人在里头,都能直接送火葬场的程度。
谢忱岸身形未动,墨色的眼眸仿若看傻逼一样, 下秒,扫向另一辆车头也差不多快报废的蓝黑色帕加尼。
车门被一脚踹开。。
谢忱时气焰嚣张的钻了出来, 双手插兜,看到还活着的兄长,松懒微倦的嗓音听上去没什么正经:“算命不是说我今晚能做独生子么?这江湖骗子——我明明踩的是刹车啊, 抱歉啊, 吓到你了吧哥哥?”
路灯的暖黄色光晕映在谢忱岸的半边轮廓俊美的侧颜上, 薄唇勾起弧度堪称完美:“没关系, 亲爱的弟弟。”
第二天。
在谢忱时清早出门时, 车子刚刚行驶出别墅院子, 砰地一巨响。
他上个月新买的银蓝色跑车被迎面撞得侧翻, 而罪魁祸首的黑色布加迪正缓缓停在左侧一旁, 墨色玻璃车窗降下,谢忱岸眉目依旧如昨晚清冷淡漠,语调沉静:“弟弟,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谢忱时:“靠,你想谋杀我很久了吧?!”
呯一声,谢忱岸不疾不徐将薄薄的黑色手机砸在了他那张脸上,薄唇溢出的声线很是凉薄:“你还有十分钟自救的机会。”
因为白日撞车事故。
还惊动了谢家老宅那边,谢忱时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爸宝男跑回家告黑状。
后来是谢阑深出了面,吩咐让谢忱岸从隔壁搬走。
原住址是位于泗城最北面,谢忱岸许是也烦了这个神经病弟弟,就搬到了位于最南面的地方居住。
这样一南一北。
兄弟之间就算隔着血海深仇,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出门就能开车撞死彼此。
……
贺南枝像是从回忆苏醒过来,压低声音自言自语:“谢忱岸的房产太多了,我只记得他跟谢忱时吵架后,大多数都居住在南边,就连入住酒店,都不怎么挨谢忱时的北边,这里好像是他近一两年住的地方吧?”
她从未察觉公馆的名字叫什么,就跟公司安排她住的公寓地址叫嘉南路般,听一耳就过去了。
蓝缨还是那句:“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