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打断了裴寂的思绪。
“王爷在想什么?”
裴寂抬眸看向来人,又皱起了眉头,好似很不待见。
不是苏淮还是谁?!
裴寂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有事儿说事。”
苏淮慢悠悠的往窗边小榻坐下,道:“王爷要准备翻案了吗?”
裴寂道:“算是。相爷有何指教?”
苏淮认真道:“当下怕是时机不对。北疆战场事儿起,晟帝怕是没什么心情和你纠缠。”
裴寂往身后的椅背上懒散的靠去,道:“陈晋活着的消息,不日便会传回京都。”
苏淮滞了一滞,面色沉了下来,“你竟连他都找回来了?王爷心思不小,竟然想要北疆的兵权。”
裴寂道:“不想要,可是暂时得握在本王手里。”
苏淮笑了起来,“不想?王爷不想拿着兵权毁了大晟?”
裴寂也笑了起来,“相爷狭隘了。毁了大晟对本王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忆安姐可是救了本王母亲的人。相爷不必再试探。”
苏淮没有回答,只问道:“王爷不是要拉拢我吗?怎么不见有何动作?”
裴寂道:“原本是要拉拢拉拢的,可是如今发现相爷有那等心思,便是不用拉拢了。”
苏淮嗤笑道:“我也只是宫忆安的人,可不是王爷你的人,王爷可别弄混了。”
裴寂一脸的难以置信,“忆安姐的人?忆安姐答应了吗?相爷好生不要脸。”
苏淮不慌不忙道:“王爷此言差矣。我是她的人这事儿,不必她答应。”
裴寂长舒了口气,幽幽道:“苏淮,做人还是要点儿脸吧。”
“他又怎么不要脸了?。”宫忆安冷着脸带着木云进了裴寂书房。
她往苏淮一边的小塌坐了去。
“说说吧,你们什么章程。总不好时常背着我说话。”
宫忆安因着中毒在床榻上躺了好些年,人手如今也没几个人了。
可是瞧那裴寂的意思,他手里的权力远不止她知晓的那些。
裴寂道:“忆安姐,这人说他是您的人,不是我的人。”
苏淮:
闻言,宫忆安打了个冷战,诧异的看向苏淮,“你这怎么说得如此恶心?”
苏淮抬手掩着轻咳了两声,“虽是直白了些,可理儿是这个理儿。”
宫忆安懒得和他打岔,蹙着眉看向裴寂,“说说吧,你。”
裴寂道:“接下来,我准备翻案。皇上身旁有了一个江湖上第一高手李元义。
江湖中人,原本我不欲与他动手,可若是他要插手我办的事儿,那么事后我便顾不得这些了。”
宫忆安问道:“第一高手?你可有把握打得过?”
裴寂道:“打不过。”
“那如何动手?”
裴寂幽幽道:“找个更厉害的来打他。”
宫忆安:
苏淮:
地藏宫宫主
两月之后。
晟帝收到了北疆来信,还是在上朝之时苏淮呈上来的。
陈晋还活着。
在大晟军队初现败势之时,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穿着一身布衣杀入战场。
战场上的大晟士兵还是有好些老兵是认识陈晋的,那个和所有士兵相处得如兄弟一般却未加封的将军。
那个被奸人诬陷叛国的将军。
他的出现让所有老兵心下一震,瞬时士气大涨,战局霎时转败为胜。他还就穿着那一身布衣,带领士兵占下了北疆四个城池
晟帝瞧完信件,那眸色霎时溢满了笑意,而后面上又压了回去道:“北疆战事大捷,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