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紧不慢道:“国公爷,您问本王这个问题也是无用,难不成这事儿有了本王的真心便成吗?
难不成这事儿您同意便成了吗?您家里谁说了算,旁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
肖父被裴寂的三连问堵得哑口无言!
他沉默了好半晌,又仔细看了看面前这个年轻男子,长得属实好,若不是个高、肩宽,瞧着都快像个闺女了,而且有财有权
就是因为他有财有权,他才瞧不上他。
女子若是高嫁,难免娘家没有底气给她撑腰。女子低嫁,日子会好过一些。
可是他家妩儿不同,她是个自己便有底气的,他原本想着给自家闺女挣一个郡主之位提提身份,可谁知她哪里需要这些?
她那气焰滔天的样儿,也属实不像会嫁人的样子。
肖父又道:“那王爷上门说亲,然后下官把你东西扔出去,这事儿便也过去了。”
裴寂:
“这就是你深思熟虑之后想出来的东西吗?”
肖父慎重其事道:“如此一来才能不丢妩儿的脸,王爷既然喜欢下官的闺女,想必这等小事儿也是愿意去做的。”
裴寂只觉得脑子抽着疼,昨夜被他闺女玩儿,今早被她爹气一顿,一家子什么人呢?
“你回去吧,本王会安排。”
肖父知晓裴寂定会说到做到,便也放下了心来。
“王爷还是要多注意身子,不可太过劳累。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裴寂:这话你可和你闺女说。
“下去吧。”
待肖父一走,隐二进屋问道:“王爷,可要用早膳吗?”
隐二话音一落,裴夫人便带着裴菱来了,那看向裴寂的眼神也是越来越瞧不上的感觉。
“用什么早膳?被人骂成那个样子还有脸用早膳?”
裴寂觉得脑子更疼了,“母亲怎么来了?”
裴菱掏出瓜子默默的坐在一旁的小榻上。
裴夫人道:“你昨日惹了那么大的事儿,肖国公怎么说?”
裴寂把肖父方才想出来的东西重复了一遍,裴夫人听得翻了个白眼。
“你丢人也便罢了,现下要拉着全家人陪你一起丢人!你再喜欢人家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
你这连一点子端倪都没有竟敢就如此说了出去,真是”
裴夫人默了默,又道:“你去和肖国公说,那日待我走回府了,再扔。你在后头。”
裴寂:
裴夫人拉着裴菱又走了,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裴菱挑着眉转身看向裴寂的眼神属实欠揍。
裴寂冷眼瞪了回去,裴菱默默收回目光。
裴寂捏着眉心,朝隐二道:“京都的防卫加强,三国使臣还要等大婚之后才走,大婚之期还有一个月不到,不可出什么差错。”
隐二道:“是。”
他退出书房还没忍住多看了裴寂一眼。
王爷不就是去国公府睡了一夜,脸色怎会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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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初。
池妩醒了。
宫蓝羽听着声响,得到回应便送了温水进去。
“宫主,温水备好了。”
池妩打了个哈欠,道:“嗯。”
而后宫蓝羽便开始了收拾屋子,屋里也不乱,只是那床榻,瞧着是有些乱的。
桌上那个眼熟的玉佩 这不是裴寂的东西吗?
“宫主,这个玉佩放哪儿?”
池妩眯着眼看了过去,“什么玉佩?”
宫蓝羽把玉佩送到池妩手中。池妩看了半晌,成色不是很好的白色刻着大雁的玉佩,是有些眼熟的。
“谁的?”
宫蓝羽静默了一瞬,道:“昨夜谁来了,便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