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在左莙脖颈间乱舔乱蹭的头笑嘻嘻的把她箍得更紧了一些,双手在她身后不安分的磨蹭。“抱歉阿莙,不过今天太阳很好,很快就会晒干的。”
“抱歉这个词我已经听得麻木了。这位先生,你已经信用透支了。”左莙再次翻了个白眼揪住他尖长的耳朵“放开我,我要去换衣服。”
“疼疼疼阿莙你欺负我为什么要换衣服?都已经下来了就再呆一会嘛~”他像小狗一样拱着她的脸颊,好在伤口已经痊愈的上半身并没有附着液的存在,否则左莙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真的在他头上敲两个包。
“‘来都来了’魔咒对我不适用。再说现在已经中午了,你有两三盒培养皿就够了,我可是要吃饭的,家里的存粮告罄了,今天下午我要出去买点东西才行。”她在听到阿瞒夸张的呼痛后明知道对方是装的,却也皱着眉揉了他的耳朵两下后无奈的放开,没有注意到阿瞒原本还算平静的幽蓝眼眸中猛然加深的漩涡。
啊啊这份巨大的纵容。
可她竟然要离开很久么。
“我跟你一块去好不好?”阿瞒停下动作,舔了舔嘴角的水珠盯着近在眼前的左莙。
“不行。”左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我不想你走那么久”
“不久,顶多一个半到两个小时。”
“可是”
可是我连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分开。
阿瞒低下头磨蹭了一会左莙胸前因湿透而贴服在身上的上衣,悠长的尾端在水下摆过来熟练地缠住只穿了内裤和沙滩短裤的左莙的下半身,尾鳍插/入她曲起来攀在他身上的小腿间摆动着,蜷成一个大型海马的样子。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他们好像专属于对方一样的契合。
“我看到过的,你的车子很大。我就呆在车里乖乖的等你回来,行么?”他憋着嘴委屈的说着,微卷的黑发下一双幽蓝色的眼眸应在左莙的视线中,苍白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着丝红晕,纯净的瞳仁清澈透亮带着点点水光——该/死,谁知道是因为他眼中泛起的泪花还是池水的缘故?!
“时间太长了,你你下去会被烤成鱼干的。”左莙强迫自己艰难的转移视线去盯着因为阿瞒动作而变浑浊的小一块池水,默默的在心里翻腾孔子老庄马克思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警惕自己不要被他无辜的样子欺骗导致心软之后带他出门。
每次自己心软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你可以在后备箱里放个小小的箱子,我会乖乖呆在里面的。”
“不不行。”左莙低下头闭着眼睛咬咬牙,依旧拒绝了。
“阿莙——求你——”他拖长声请求着,语气软糯声调温吞。
与初见时的嘶哑不同,现在的声调好像古琴磨弦传出的低沉的【宫】音,每每震动着空气颤动着左莙的心灵。可当他用这种声音撒娇的时候左莙就总觉得牙痒痒——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还还是让人很难拒绝的暴殄天物
“最后一次”
“阿莙~!”他欢呼般的叫了一声左莙的名字,抿起嘴扯了一个极大的微笑。他放开一只原本吸盘一样禁锢在左莙身上的手臂改为托着她的后脑,轻轻的用湿凉的嘴唇在她额头触了一下,半瞌上的眼帘挡住了眸中透出的疯狂欲念。
这是极限了。
在这种极端的纵容之下,亲吻额头就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再不亲近她一点,他就要疯了。
“喂!”左莙抹了抹湿濡的额头没好气的戳了他背后的鳃孔一下,引得他浑身轻颤“你才拿到电脑几天啊怎么就连偷亲别人都学会了?”
“我喜欢阿莙才想这么做的。”他因忍笑而急促的喘息着,声调有些发颤“没人教。”
“好好,总之你先放开我,我脚要麻了。”她随意的点点头,像安抚大型犬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顶。
“好吧”阿瞒迟缓的答应,尾鳍在她腿间恋恋不舍得磨蹭了一会才放开。他将她虚揽在怀中游向池边,最后小心翼翼的放在池边水上一块突出的台子上,那是左莙专门搞出来方便她坐着和阿瞒聊天用的。
左莙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打算站起身回房换衣服,目光落在工作用的电脑上时却迟滞了一下,转身在阿瞒开心的目光中又坐回了台子上。
“来。”她向着阿瞒招招手,示意他靠近点。
对方很迅速的游近,并且附赠两条刚从她腰上拿下不超过三十秒的胳膊。左莙看了看他揽在自己腰身上的双臂,没表示什么不满。
算了,这个缺爱的家伙。
左莙伸出一只手摸着他的下巴,迟疑着开口“你能让我看看你的嘴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