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姐,我知道你家的具体位置,如果不是时机太坏,我不会求助于你。”
他会直接打上门去。
沐左鸿左手捂着自己刚草草包扎好便又血流不止的小腿,被索斐娅搂在怀中的上半身因血液流失带来的寒冷而轻微颤抖着,他强撑着意识,努力保持冷静的跟对面交涉。
狡兔三窟,确实不假。
可就连最隐秘的窝点都已经被胡斐控制住,他就是有五十个窟也没用。他和索斐娅都已经没有体力和时间与对方再做周旋了,必须找到最快的途径和足够隐秘的地方安置索斐娅和重伤的自己。
“哦?那你可以先表表诚意嘛,比如说从你为什么要向我求助开始说。”左莙在我字上加重语气,右手在终于翻到的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阿瞒,向外挥了挥手示意他按照自己说的做。
“因为,我与左小姐是一类人。”
“”
“”
左莙手下动作凝滞,沐左鸿微微屏息。双方都在细微的电流声中沉默的胶着着不再言语,掷出了自己的色子,等待着输赢的裁决。
过了半晌,左莙闭了闭眼在心中恨恨骂了自己一句,缓缓开口。
“你在哪里?”
对面,沐左鸿缓缓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是在必得的笑容。
“xx路尽头的废工厂。左小姐,你如果来的太晚了,我大概就要死在这里了。”他笑着,镜片后的双眸发出些许狡黠的光芒。
“那你就在也没法圆满自己旺盛的好奇心了。”
左莙狠狠的扣上了电话咬牙切齿大跨步的往外走着,正撞上拿了东西游走过来的阿瞒。她瞅了对方一眼,拉着他的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车钥匙离开了家门。
两个小时后,这座山中的隐秘别墅迎来了一位新的异族、一位重伤患者,兼带一名私人医生。
“让他躺好,一个半月之内不要有剧烈活动,大雪天的别再去后山打什么兔子了,生的辣的都尽量不要沾,澡也尽量不要洗,擦浴就行。还有”医生迟疑了一下,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陷在羽绒被中眉眼低垂着的沐左鸿,声音中满是公事公办的平静。“性/生活要节制。”
沐左鸿:“=l=”
左莙:“=l=”
躲在盥洗室门后的阿瞒:“(╯‵□′)╯︵┻━┻”
躲在阳台晾衣架顶上的索斐娅:“00?”
感情人家把他们当成一对了。
“咳呃我知道了,谢谢您。”左莙点头,摸摸鼻子将医生送出大门,一扭头就看到阿瞒正满含敌意的冲半躺的床上的沐左鸿瞪视着,双拳握得死紧。她无奈的拽着那家伙的手腕拖过来坐到床旁的椅子上,瞥了一眼飞到床对面缓慢落下的索斐娅,不由在内心为造物主的神奇而赞叹一声。
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美感啊。
“你觉得怎么样?”左莙安抚性的拍拍阿瞒的手背与他十指交握着,扭头询问同样在安抚另一位异族的沐左鸿,脑中忽然冒出一种别扭的同属感。她皱皱眉头将这股诡异的感觉驱除出去,将注意力集中到当下的事情上。
“好多了。左小姐,多谢你了。”沐左鸿朝她点点头,语气中难得诚恳。
“不必。”左莙摆手。“咱俩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言谢就算了,我只希望你能拿出诚意。”说着她又瞥了一眼沐左鸿身旁安静跪坐的索斐娅,挑起一边的眉毛。
“索斐娅。”沐左鸿吃力地抬起一边胳膊虚指了一下身旁的人,权作介绍了。对方面对左莙的微笑仅仅淡漠的点点头便垂下了眼帘。“阿瞒。”左莙捅了捅身边一直向护食的巨型犬躁动不安的家伙,瞅着他就差要冲上去咬人喉咙的动作赏了他个轻轻的栗子,一脸无奈。“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