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处设着一方紫檀木长桌,桌上散落着些半旧的书卷和纸笔,一旁立了座海青石琴屏风。南边设了个精致的紫檀卧榻,卧榻边的月牙桌上竖了一座精美的香炉,袅袅檀香充盈在鼻息,昨夜之事似暴泄的山洪般铺天盖地的涌现,头一件便是那个深沉炽烈的吻。
男人强势的吻携裹着萧萧缠绵,深幽的眼眸似要将她看穿。
他的长指亦是骨骼分明,除了提笔写字外,在昨晚分明增了新的用途,折磨得她叫苦不迭不说,甚至连他那枚小小的玉佩都无所不用其极地在欺负她。
真是随了它主人。
想起那枚司南坠佩,卫芷紧咬着唇,小脸儿瞬间被氤氲水汽映得更红了,身下痒得厉害,见四下无人,她将手往下腹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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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城郊
乌云渐密,淫雨霏霏,天边蒙了一层黑蒙蒙的灰,连带着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寒气。
凛冽的风吹得树枝摇摆,渺无人踪的山丘上寂寥地立着一座孤坟,坟上草离离,青松如盖。
踏过凌乱野棠,男人一语未发,俯身上了一枝香,又半跪下来添了一抔黄土。
许是雨下得大了,雨滴斜斜入了眼,男人眼眶微微有些湿。
指尖扫过眼尾,他朝着孤坟长磕了三个头,久跪于坟前,清冷的背影显得寂寥又落寞。
“几时了?”
“禀主人,未时三刻了。”
“回吧。”
“诺。”
男人起身,抬眸望向碧霄,顿时一片湛蓝染了眸底。
不知何时天色已渐渐开了霁,愁霭渐去,雨散云收,再不复来时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