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芷在心里腹诽卫然就是个大骗子,以后再也不相信他口中说的“马上就好”了。
她左瞧瞧右看看,这个样子还怎么去给母妃请安?
“茯苓,你觉得我看起来如何?”
茯苓摇摇头,“不太好。”
卫芷把铜镜递给茯苓,“去给母妃禀报一声,就说……嗯,我身子不适,过两日再去给她请安。”说完便抱着橘猫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喏。那还传虞太医来么?”
“不必了,只是昨夜有些冷,睡得不踏实,再睡一觉便好了。还有,今日若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再进来了。”
“诺。”
茯苓接过铜镜,关上窗户,拉拢帘蔓,又往炭炉中添了两块银丝炭,“对了公主,这是右相昨日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公主之前在右相府时说过这银丝炭比永安阁的炭要暖和,命右相之后送些到宫里来。”
“噢?我让他送的?何时让他送的?”
卫芷困得哈欠连天,迷迷糊糊地回应着,眼睛盯着茯苓添炭的动作,眼皮似有千斤重。
炭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夹杂着清新的木质香弥散在屋内,卫芷莫名想起秋玄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气味来。
不多时,卫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逐渐模糊,倦意从四面八方涌上来。
她侧着身子将双腿弯曲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起了回笼觉。
茯苓见状,替卫芷掖好被角,轻轻合上门,便出去给做事的宫女们耳语吩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