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观记得,时薄琛虽然身体常年健身,看上去很健壮,但其实这个人很怕疼。
因为压力经常太大,时薄琛犯有头疾,只要一有不如意的地方或者是生了气,他的头都会疼得像是要炸开。
每到这时候,时薄琛就会躺在沙发上,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央他揉一揉。时薄琛并不吃药,但只要他轻柔地揉一揉,对方的头疼就会舒缓很多。
还有一次,时薄琛难得从公司早下班回来,遇见他在做饭,竟然洗了手要来帮忙,结果一不小心切到了手,血顿时流了出来。
当时的时薄琛伸着已经包扎好的指尖,半是撒娇半是央求地说自己怕疼,要他吻一下才能止疼。
可是就是这样的时薄琛,竟然会拿起一把刀,往自己的手腕和手背划得不成人样。
原来,那些手背上的伤并不是意外,而是他自己划伤的。原来,时薄琛作为摄影师出现在这里,是离开了时家后,低声下气学会摄影,又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机会,跑来异国拍摄。
时薄琛真的和当初所保证的那样,放弃了一切,只为找到他。
放弃了近三十年所追求的东西,就为了他一个曾经能随随便便抛弃的情人。
谢南观的心里霎时堵得慌,难言的情绪像是一块石头,把他压得喘不上气。
他以为自己不爱时薄琛了,可听到这些事以后,他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在心间泛滥,这感觉就星火坠落荒野,明明那么不起眼,最终却燃烬了所有。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爱了,他怕一切都是时薄琛演出来的假象,就和当初那场让他沦陷的温柔一样。
他害怕,一切都是那个人给出来的幻想,只要他一旦再次沉溺其中,那么结局也会重蹈覆辙。
他已经不敢再相信时薄琛的爱了。
一旦意识到这点,他就会开始害怕,开始退缩,哪怕对方有再大的改变,他也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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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清在这个国家待得久,孙珂又没跟着他过来,他就趁着训练结束,拉着谢南观到处逛。
而谢南观恰好需要这样的机会抛空脑子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再者剧组里边的工作不紧张,也就跟着去了。
苏云清带着他去喝酒:“难得那个狗东西没有管束我,我们好好玩!”
“管束你?”
“是啊!很烦的,每天管我吃吃喝喝,非逼着我吃少糖少油的东西,有天晚上我想吃烤鸭偷偷点了一只吃,他竟然就醒来打我!”苏云清闷闷不道控诉。
“如果我去喝酒,他也罚我不准回家……”
谢南观怔了怔,从字里行间之间,猜出了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