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仅仅是为除障,他大可不必吻她。
被他吻后,祝今今白日里胸口时隐时现的闷痛感确实消失了许多。
司仙师,你是不是在骗我?若是除障需要吻,那那些身中魑障的弟子该怎么办?祝今今笑了出来。
司淞隐却避开她探究的视线,不打算做回答,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祝今今不由嗤笑一声,走上前去攥着司淞隐的衣襟道:大可不必,你那点心动不过因为我天香一族的血脉一时意乱情迷罢了,我自己也清楚若不是这具身体上流淌的血脉,只是你在幻境中见到的那时的我,你还会动心么?司仙师。
司淞隐眸底似有清光流淌,他不发一言,听祝今今继续说下去。
我平日里虽口无遮拦,司仙师却应该清楚,我于情爱之事上从不用真心同你说那些话,不过也只是我一时兴起罢了
祝今今其实清楚,她若要拿到浮屠骨,便不应该说这些。
就像平日一样,用天香一族的血脉令他折服、沉沦,再逐渐爱上自己。
最后,毫不留情的割开他的右腕,挖出浮屠骨。
这样就好。
这样他会恨她,她也不必觉得歉疚。
可江公子那般,却让她明白,这些修士一旦爱上,便刻骨铭心,无论她对他们做什么,都不会对她有半点怨恨。
她不想让司淞隐成为第二个江公子。
所以至少,恨她一点也好。
这样她才能更心安理得的抽身离开。
司淞隐安静地待她说完,这才将目光落在祝今今的身上,他默然片刻,才缓缓启唇道:对一个人动心,需要理由么?
他已有了答案,所以不需要她听见,也不需要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