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二十七 你带我去找他</h1>
钱宗看着赏心悦目,又拿起一瓶酒,试着添加了些进去。颜色碰撞出瑰丽的色彩,心情也随着高脚杯内的泡沫起起伏伏。
调酒调了半个多小时,等到钱宗举着自己满意的作品对窗外阳光欣赏的时候,门正好被敲响,手下带着孟堂走了进来。
孟堂站在壁炉前,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脸上没有表情。
钱宗背靠着沙发,手举高脚杯,歪头看了他一眼。
桌上的钱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你点一下。
孟堂身体微怔,缓缓转身,走到长桌,拿起了那些铜钱。把铜钱装进口袋,孟堂朝门口走。钱宗突然开口:离谢长锦远一点。
孟堂吃了一惊,讶然看向窗边的男人。
钱宗鹰隼般的目光从酒杯上移开,落到他身上,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离谢长锦远一点。
孟堂一张脸突然涨的通红:我是大格格的琴师,跟大格格在一起也只是陪伴练习。
见钱宗脸上明显不信的神情,孟堂的手握紧:钱少爷不相信我也就罢了,不能侮辱大格格清白。
钱宗冷笑:红口白牙,你说我便要信吗?
孟堂猛然抬头,语气有些焦急:你不信我没关系,但大格格是谢府的格格,谢府世代簪缨,那样金贵的格格,怎么会看上我一个下人。
钱宗把高脚杯放到水晶矮几上,因为过于用力,酒水洒出一片:众口铄金,你整日待在谢家,比我跟她在一起的时间都要久,你让世人怎么看她,怎么看你们?
孟堂沉默下来,握紧的双手缓缓松开。
钱宗冷冷望着他:我最后说一遍,离开谢府,离开谢长锦。
死寂的沉默。钱宗站起身,那高大的身影压的孟堂几乎窒息。
只要你离开谢府,医院的工作我给你留着。
孟堂终于抬头。钱宗在那双平凡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天孟堂从德国医院离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再后来,经常出入谢府的人里,也少了那个穿长衫的胡琴先生。周伯没有注意,看门的老王也没有注意,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似乎少了的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直到有一天,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大格格敲响了住在莘芜苑的大夫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