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北笑道:“去掉也好。”
苏慕北跟两人道别,抱着画轴回了自己院子。晚上谢长安看到那画,称赞道:“不愧是老三,我只不过说了大概场景,他竟能画得七八分想象。”
“更难得的是每个人的神态,像活了一般。”苏慕北道。
“中国画重神韵,老三是得了真传了。”谢长安道,又仔细去看那画,这才发现没有自己。
他提笔研磨,要在苏慕北身旁加上自己。苏慕北忙抢走了画,嗔道:“你可别糟蹋艺术品。”
谢长安笑道:“我不画,题字总行吧。”
苏慕北知他书法很有造诣,就展开卷轴。谢长安想了想,在右上角题了“日长似岁闲方觉,事大如天醉亦休”的字样。
“就叫做吧。”
苏慕北端详片刻,等墨迹干了,小心收存:“四少爷的墨宝,我可要好好收着。”
谢长安笑着拿毛笔去点她鼻尖:“自是要好好收着,多少人想要求我的字而不得。”
“臭美。”
苏慕北无意中提及:“我在三伯那里看见h梦柳了,不愧是电影明星,漂亮又时髦。”xУǔsℎǔшǔ㈨.Ⅽòⓜ(xyushuwu9.com)
谢长安道:“六儿刚死,二哥想必没了那个心思,她自然跟三哥走得近些。”
“不过我看她并不是真心。”苏慕北随口道。
谢长安看过来,笑道:“你怎么知道?难道她还是喜欢老二?”
苏慕北摇头:“三伯看她的眼中满是情意,她眼中却什么都没有。”
“不管那女人怎么想,三哥肯定是陷进去了,他在书中黄金屋中呆久了,出来历个情劫也挺好。”
谢长安淡淡说着,半是打趣,半是认真,谁知却被他言中,谢长齐确实历了场情劫,这场劫数对他的打击还分外大,让他自此消沉下去,直到最后断送性命。
一个月之后,谢府打扫的下人在谢长齐房间里找到封信,送到了大夫人手里。
信的大概意思是,谢长齐想要放弃世俗繁华,以及谢家三少爷的身份,跟h梦柳双宿双飞。他恳请家里人不要去找他,就让他带着所爱,平静地消失。他要去过向往已久的田园诗般的生活,大家不应该惊慌,而应给予他深深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