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菱接的这部新戏角色,是在戏里饰演一名有妇之夫的情妇。在泰国的这场戏就是她和情夫出国游玩,这只是引出主戏的引子而已,重点戏是元配发现丈夫的背叛后,如何面对自己的怨恨和发现怀孕的痛苦。
必恒泽和她一起到外景场地后,就很低调地和剧组保持距离,加上他一身轻便装扮,又刻意戴上帽子遮掩,众人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分。
这场戏拍得很顺利,归功于沈菱菱的配合度很好,一方面她很想赶紧结束拍摄工作好去玩,另一方面是有感于关恒泽的温柔体贴。她的努力也鼓舞了大伙儿的士气,中午过后,就拍好她的那场戏了。
午后三点,菱菱已经身处于泰国pp岛的猴子湾,长长的海岸线,水清沙白,海底有美丽的珊瑚礁,是色彩缤纷的一块乐土。思想观念开放的老外,还全身脱光享受日光浴,这让菱菱想到一群海豹懒洋洋地躺在海滩上,不由得噗哧一笑。
她换上一袭细肩带、波浪花纹的上衣,配上牛仔短裤,还戴上西部风味的牛仔帽预防晒伤。亮丽的外型,天生的风采,即使再低调也引起旁人的注意,不过,她率性地通通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在沙滩上玩得x5f00;心,还不时发出笑声。
必恒泽站在隐蔽的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她,这里经常会有台湾来的观光客,一个沈菱菱就很容易被发现了,再加上个关恒泽,这则头条新闻一定会把台湾炒翻掉的。
瞥见关恒泽,菱菱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感觉飘飘然的。这表示他的心已经有她的存在了,假以时日,她会要他整个心里只有她。
慢慢来,这一点都不能急!为了赢得他的心,当初地处心积虑的进入他的公司,为的就是要有更多机会接近他,看来,她的点子没错,似乎一步一步如她所愿的,他注意到她了,而且现在和她一同在泰国。
“你在想什么?”他还是忍耐不住,有如散步一般慢慢走向她,放低音量温柔地问道。
“我发现我很喜欢海。”当然不能说出心里所想的。她一边低头玩沙子,一边说出鲜少对人吐露的身世--
“我是孤儿,所以在人群里始终显得格格不入,找不到归属感,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逃到海边,对我而言,大海就好像母亲温暖的怀抱,是个感觉很free、没有边际的世界。”
x5c3d;x7ba1;四周充斥着欢笑与活力,他们却觉得心灵特别宁静,在这难得的一刻,他们彼此交心,吐露让人难以明白的一面。
“你在看什么?”菱菱稍稍拾起头,发现关恒泽的视线定在某一点。
“我在看那对母子,那个妈妈正在陪孩子玩耍。”难得和平的气氛,让他也卸下了心防。
他的视线往更远处眺望,远处有人在海钓,海面上波光粼粼,闪闪发亮。“我小时候总幻想自己是海盗或是骑着海豚的海王子现在想想还真是幼稚。”他的眼睛在追逐浪花的同时,也在追逐着昔日的童年记忆。
她提起勇气,问出藏在心中好久的疑惑。“妈妈对你不好吗?我以前看你对她好凶,我常常看到她躲起来偷哭”
“我那么讨厌她是有原因的,就像个解不开的死结”他从来不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这个心结很难解,又爱又恨”
沈菱菱以成熟、超脱的口吻说道:“有人说我们活在一个天堂,然而,这其中的每一瞬间,有光明和黑暗,有美丽也有丑陋,充满了愉悦和痛苦,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为今日而活。”
她的话简单易懂,蕴含着深义,让他忽然间豁然开朗。
冷不防地,菱菱背后尖叫声四起--
“哇!”
“我的妈啊!”“是沈菱菱呢!”
“我没看错吧?!”
一群人马上冲过来,吱吱喳喳的好不热闹。
“沈小姐,请在我身上帮我签名吧!”甚至还有人这么说。
举凡椰子壳、围巾、泳衣、泳帽、新台币、泰币、美金,还有后背、手臂、大腿、手掌心通通都是被要求签名的地方。
一下子,大家都围在她身边了,关恒泽马上站开一点,小心地不让这些“粉丝”发现他,并且也在留意着她的安全。
沈菱菱微笑地一一签名,相当平易近人,一点也没有国际巨星的架子,这让关恒泽更加欣赏她了。
不远处,有一个打扮极性感的女郎朝关恒泽走过来,由于这里常可见到这种情景,因此他一点也没在意。
沈菱菱虽然忙着和歌迷拍照、签名,不过,她不时地会偷瞄关恒泽的情况,因此当那个身材火辣的女子倒在关恒泽怀里时,她也马上看清楚了那女郎的脸--原来是何莉艳!
一股妒意马上反胃地涌上来,血液顿时变得冰冷,原来他不是为了“保护”她才到泰国,而是和何莉艳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他们正打得火热!
沈菱菱的心就像失速的云霄飞车,由高处重重摔落到地面,顿时跌入黑暗的深渊,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假期结束后,回到工作岗位上的沈菱菱一直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臭睑。
那时,她找了借口从影迷群中脱身,关恒泽也没有追上来,他和何莉艳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谈了些什么话,她通通都不想知道,也没兴趣了解。
晚一点,当她回到饭店休息时,关恒泽一直想找她说话、解释,可是她气得躲在房间里避不见面,甚至连隔天一整天,一直到飞机上她也完全不跟他说话。
她回到公司上班后,整个人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必恒泽几次叫她进办公室,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她就是不理睬他,导致他们之间除了公事以外,其它事情都无法沟通。
星期一中午,部门里的几个女孩躲在小会议室里一起吃午饭。女同事们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往往都会就着报纸上的新闻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而某同事正翻阅着昨天的报纸,上面大幅报导了某个大型珠宝展的讯息--
“菱菱,香港九月有个珠宝展,这个珠宝展不去可惜耶!”
“喔?怎么说?”沈菱菱兴趣缺缺,随便扒了一口饭。
“白钻已经不稀奇,现在是粉钻最红喔!稀有的粉钻是喜爱珠宝人士的新收藏癖好!粉钻每年至少有百分之十的增值空间,所以也有不少投资客跃跃欲试。”甲同事仔细说明着。
乙同事最爱八卦,也参一脚加入讨论。“台湾人好有钱,你们看,那些企业家的贵妇要组团去香港珠宝展竞标,据说竞标六十颗裸钻,最小的零点五克拉,底价至少十万美金,最大的二点三一克拉,要价至少两千万台币”大家一听到数字,个个惊呼。“真不晓得是哪些人?去把他们找出来,光做他们的理财专员就赚翻了!”丙同事这一番话,让大家都笑了出来。
“是吗?”只有沈菱菱意兴阑珊。
“当然是真的啊!菱菱,我们一起去看珠宝展,你要不要去啊?不用请假,星期五晚上去,星期日晚上回来就好了。”
“不了,我对珠宝没什么兴趣。”她直接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