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已经知道游风间可能说些什么了,有些紧张,别说他紧张,准备告白的游风间更是紧张,只是表情掩藏得很好,只有声带稍微有些紧,开口有些生硬。·
他这一辈子杀过不少人,表白却是第一次。
在无限世界杀恶人杀怪他很熟练,但却没有人教过他如何表白。
他也是新手上路,不知道该怎么做,但只是隐约觉得这里不是适合表白的地方,时间也不合适,天时地利人和,他不占任何一样。
但他等不下去了,明白自己的心意,便一刻也等不及了。
少年的心意像是埋在地里的种子,一旦生了根发了芽,便会不顾一切疯长,最后开花结果。
游风间认真道:“以前相处,只觉得和你很合得来,有朦胧的感觉,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伶舟的脸红了红,没说话。
他回望游风间的眼中,含着深深情意,偏偏脸是红的,像极了盛开的红山茶花。
他想说我也是,但游风间还在继续说:“我标榜是直男骗自己,但我不是傻子,其实心里都明白,但我不太敢跨出这一步。”
伶舟听着这句话,雀跃兴奋的心落到了谷底。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要和他划清界限么?
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显的阴郁,就听见游风间又道:“我害怕如果我真的垮出这一步,会让你很难做。”
虽然自己无所谓,但是他不想让伶舟也走这么艰难的路。
虽说社会开放了很多,但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太苦了。
伶舟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他苦兮兮道:“下次把话说全一点。”
“哦,”游风间突然笑了,“其实我觉得我们保持这种关系,就已经很好了。”
伶舟还没来得及失望,就听见游风间补充道:“但前提是我以为你永远都会陪着我。”
对方苦笑道:“没有什么永远的事。”
游风间也笑:“就是没有永远的事情,才知道要珍惜当下。前几天你突然不再理会我,疏远我,我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伶舟着急想解释,就听见游风间说道:“就是感觉你像风筝一样,离我越来越远。”
“什么?”
游风间自顾自诉说着,“这几天你不理我,我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难受得要疯掉了,所以我突然明白了。”
“要牢牢地把风筝抓在手心里,手里死死拽着风筝线,就算再远,也还是跑不掉。”
游风间眼中满是势在必行,浓浓的占有欲自周身溢出,对伶舟情|欲令他蒙上一层瑰丽色彩。
“你要是跑,或者拒绝我,我就对你做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
白炽灯光打在他瘦削苍白的脸上,神秘而危险,彻底痴迷,彻底疯狂,像是盛开的曼陀罗。
“我想让你彻底和我在一起,不可分割。”
他从系统空间拿出跟踪的时候顺便绕路买的一只白玫瑰,正准备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