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修得一副赭发金瞳、狂狷邪魅的好皮囊。尤其床笫之间,说的话戏谑又让人耳烫,是最没有规矩不过的了。
还记得是万仙宴的时候,宇内诸神皆需赴宴,他便要与病心同乘一骑。
一路是秽作的手段极尽,随手取的盘中拇指大的仙果儿,便往病心的织霞留仙裙下抵。
那是剑神的手,修长粗粝又敏捷,钻得病心浑身发热,轻轻啐他:“可别弄里面,那果子汁水饱满,若是碎了弄脏了裙裾……”
他却不管病心是谁,浑不在乎尊卑贵贱,隻拿下作的话贴在病心珠玉般的耳畔诘问:“若非是你这淫神的穴芯太紧,怎么会碎在里面?若是碎了……也隻好令我那剑柄顶进去替你捣个稀烂,好让汁水同你这淫露一并顺着腿流出来才好。”说这话时却又带戏谑,“让九重天那些个假正经的看看,咱们神姬可是万仙宴上也会流水的骚东西。”
偏偏病心吃他这一套,愈如此说她愈喜欢他撒野。
她是拗不过他的,言语间钗乱髻散,露出蛇般的腰身来,微嗔:“哪里学的,可是最近有妖仙爬你的床?满口的淫浪之词!”
天底下的女妖修,哪个不曾爱慕过陆崖。
那是战神之躯,身上的每一寸就酝酿着雷霆般的正阳之气,贪上的每一回都是精疲力竭的纠缠。
他捏着那枚绯红的果,轻压在她花核之上。他爱极她醋时宜喜宜嗔的模样,故意挑唆:“是极。她们的确爬我的床……”又往里推送,“撩了裙摆个个儿趴好在战神殿前,扭着臀儿要我入她们发情的肉穴……就像是……”
病心微抬腰身,背后抵在他宽阔怀中,臀瓣儿磨蹭他发烫的阳身,笑着学那狐仙们的做派:“战神大人可怜奴儿罢,奴儿的骚穴湿得不行了。但请战神大人赐了阳身,罚一罚奴儿这不争气的花芯罢!”
她但凡顺了他的意,他则最是动情。
陆崖做起来最是要命的,拆骨入腹般的欢好。兴致高处,又便咬着她的耳垂诘问她“我与烛阴哪个更深?”或“麒麟这么干过你吗?”
身下却压着她抽送得厉害,每每让她情难自持。
真做了她五万年的少年郎。
谢青见病心发呆半响,问道:“师妹可是何处不适?”
病心回过神来,眼睛里映入谢青的脸。
她殿前的三位神官,皆在欲海一难中拚死护下她最后一缕神识。如今不知人间怎么流传那时堕天之灾。
略是思虑,却试探着问谢青:“我曾听说古早剑修皆拜剑神陆崖为尊神,不知如今可还有这样的仙门?”
谢青微微错愕,未料到她问这样的问题来:“师妹怎么问起这个。”他略是思索:“谁人不知当年欲海陷落,三百玄神魂魄湮灭,邪剑陆崖跌落大境界,如今不过是渡劫期剑修了。”
渡劫?
他万年极道,竟然重回人间渡劫?
想到他因此气起来阴鸷愠怒的模样,一定很好看。
“如此说来竟在人世间了?”病心勾唇,徐徐探问:“不知这位堕天的剑神在何处洞府修炼?”
谢青扬眉:“师妹关心那等邪修作甚!听师父说,当年欲海的余孽作鸟兽散,如今随着邪剑陆崖在北漠州月泉边避世。那处早已成魔窟,人人避而远之。”他怕病心走了岔路,又道:“玄修已是强弩之末,算不上正道。”
“北漠月泉……”病心轻喃这几个字。
谢青未察觉病心的心思:“师妹我们继续走罢。今日师父出关,这会子也到了时候了。”
病心轻嗯一声跟上,回头看了一眼广场上的练剑台。
熙熙攘攘的外门弟子来往热闹,年轻的男修女修个个负剑苦练,眉目之间都透露着对修得仙身登入九霄的期待。
好个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