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白岩有些呆滞的松开手,然后下意识的往后缩。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白岩意识回笼的时候,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倒流汇聚在头顶,可怕的几乎被掐断脖子的感觉让他瞬间呛得咳嗽起来,力道大的几乎把五脏咳出来,双手扑腾着抓住掐着他脖子的大掌。
因为窒息充血,白岩的脸红得像熟了一样,眼角不受控制的渗出泪水。
“放、放开我!你是谁!”
白岩试图睁开眼睛,但是窒息的感觉太强烈,隔着朦胧的泪眼,他只能勉强看到那人的轮廓,其中那双黯沉的红色眼眸让他瞬间回想起前世被刺杀时的猩红双眸。
白岩瞳孔瞬间紧缩,脖颈的压力越来越大,白岩挣扎的动作跟着变小,小手指无力的落在大掌之上。
男人阴冷的眉目突然紧皱起来,下一秒,他猛得松开手。
得到喘息的少年仿佛扑腾上岸的鱼,翻过身咳得撕心裂肺。
白岩一边咳,一边团着身体,战战兢兢的往角落里缩,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还糊满了眼泪,惊恐的把自己堆到角落,抱着肩膀看向陌生的男人。
这不是他的房间。
白岩控制不住的哆嗦,视线颤抖着看了一圈周围。
他的四周是一片黑暗,但是又有看不见的界限,他现在就靠着一面黑色的看不见的墙,除了眼前这名眼神犀利的男人,一切都是模糊的。
他已经死了吗?
这、这是地府?
白岩用发抖的手指触碰了一下脖颈,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甚至把后颈的酸麻感觉都盖过去了。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白岩瑟缩着往死角退,想离声音的主人远一些,直到退无可退,才咬着唇瓣抬头。
男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高大的像小山一样的身体蹲坐在虚无中,面色淡然,好像刚才要把他掐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白岩用颤抖的、嘶哑的声音说:“我、我不知道。”
他恐惧的几乎说不出话,但是却还记得不能透露自己的信息。
画本子上曾经写过,若是叫地府的鬼知道名字,便再也出不来了。
楚骥皱着眉打量着挨挨挤挤缩成一团的少年,少年红肿着眼睛视线躲闪,不敢与他对上视线,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透明物。
刺杀?
楚骥摩挲着粗粝的指根。
刚刚那瞬间他是想直接掐死人的,管他是刺杀亦或者什么,死人永远不会有威胁,但是在他差点捏碎那节脆弱的脖颈的时候,楚骥几乎在同一时间感觉到了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