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沉浸在喜悦中,除了一个儿子的科举考试,每日烧香礼佛,家中事务都不怎么理会了,二夫人都开始紧张起来,每日盯着白兴读书。
都江候——现下已经被革了爵,这样说已经不合适了,因着此次变故,整个人在床上躺了许久,到现在也没养好身体。
虽是落败了,可看管白岩的人也少了,甚至他在府内近来的待遇都好了很多,大夫人与他父亲都没有时间与他多做理会,听闻他放弃这次考试,也只是传人来说了几句,本身他们对白岩就没有报多大希望,还是更专注于白袍与白兴。
只有宋嬷嬷,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大惊失色,忙去找白岩问问。
白岩只是放弃这次机会而已,毕竟他没有准备太好,而且楚帝要严令搜查,他要躲过这次,必须得放弃这次机会,更何况乡试今年就会开始举行,总共加在一起三年左右,那位大人,应该也不会记得他了,即便他有用,也会有更合适的坤泽出现。
只是不知道,大人的身体如何了。
距离白岩上次见到楚帝,已经半月有余了。
府内张灯结彩,准备着新年。
考试就在这几日,偏院内,因为今年白岩的院子被大夫人划来了几个丫鬟小厮,所以竟然还颇有新年的气氛。
大家都坚信白清与宣王世子一定能成事,把府内的阴郁气氛都扫去了。
白岩团坐在床上,喝着温药,一边看着书,一边时不时往外看看。
他要参加今年的会试,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也得提前开始准备。
宋嬷嬷在外指使着小厮洒扫装点院子,不多时,门一响,是兴才端着一些吃食进来。
白岩正在第二次成熟期,虽然被药物压制下去,可身体还是很虚弱,见到糕点,眯着眼对兴才道了谢。
兴才没多说什么,只把托盘放在他的小桌上。
白岩自觉身体还可以,只是偶尔——偶尔他还会见到男人,与之前不一样的是,以前是出现在大人面前,现在却像是隔着一定的距离,并且大人也见不到他。
男人本就坏脾气,最近却像是更坏了。
白岩有两次出现在那里,被男人的视线盯住,全身都动不了,还好楚帝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真的存在,只目光狠沉的盯了片刻便会移开视线。
大约是他的成熟期还没稳住,不能控制好自己。
白岩揣测着原因,捏着书本低下头。
楚帝这么生气,也不过是因为他有用,并且还在这个时间段消失罢了。
与他自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