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弯起唇瓣,只是再见到身前的人之后,嘴角的笑容就没了。
他的表情变得太快,以至于楚祈宣整个人顿了一下。
他往前一步,低声说:“阿年,你在宫里还好吗。”
白岩警醒的往后退了两步。
在楚帝身边的时间太长,除了宫内的人以及太河均,每次楚祈宣在的时候,他都被楚帝遣走,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之前的事。
楚祈宣顿了一下,眉头皱起来,他看起来有些焦灼,还想上前拉住白岩,直到身后传来白清的声音,才停下动作,像是被烫到一样伸回手。
楚祈宣的马车就在楚帝的仪仗队之后,他也自然清楚的见到那架只应该坐着帝王的马车上,却只有白岩一个人。
可是白岩与他皇叔分明没有半点关系——甚至当年的清河郡主,也与先皇后没有联系,白岩被点为舍人,还是在他皇叔身边的亲随,这已经是很奇怪了,而一个舍人能坐皇帝的马车,这简直就是不合理,不可能发生在他皇叔身上的事。
哪里出了意外,一定是哪里出了意外。
楚祈宣回头看了一眼白清,暂时镇定下来,想起要紧事。
他与白清已经定了亲事,一月后就要完婚了。
“阿年。”
数月不见,白清的脸色十分苍白,他身后跟着小厮,仔细扶着他,到了楚祈宣身边才挥退那些人,靠在楚祈宣身上。
楚祈宣很快揽住他,这次看向白岩的目光又焦急了一些,歉疚已经几乎没有了。
毕竟只是长期的需要白岩的血,这不会危机生命,他也还在寻找办法,只是目前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阿年,最近你在宫内,联系不到你,清儿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他需要——”
“见过世子殿下。”
楚祈宣话没说完,丁从喜的声音便卡了进来。
楚祈宣收住嘴,略有些疑问的看过去。
丁从喜是江德满的弟子,也是楚帝近两年提拔上来的近侍,他自然是知道的。
“丁公公。”
白清也拧起了眉头,隐约察觉到一些不对。
他靠着楚祈宣,对丁从喜点了点头致意,而后看向白岩。
丁从喜是楚帝的代表,他的行为,自然也都是楚帝默许的。
丁从喜笑眯眯的,行礼道:“世子夫人,奴才这厢有礼了。”
“白舍人大人时间长了,奴才心里担心,特来接接大人。”
白岩见到丁从喜,才镇定下来。
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只是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