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南的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但又很轻,像是担心吵醒温遂一样。
就这么僵着抱了一会儿后,时舟南理智回笼,才感觉温遂裸露在外的皮肤温度高得有些异常。
低头一看,他耳根泛着病态的红,像是发烧了。
时舟南没功夫多想,弯腰直接把温遂扛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温遂的房间。里面的结构和以前差不多,只不过该在床上的东西几乎都在飘窗上。
熟悉的房间让时舟南有一瞬的错觉,以为林澍还在团内。
可他很快回过神,轻手轻脚地把温遂放在床上,又把枕头和被子拿过来给他盖上。
床头放着没吃完的药和体温枪,时舟南扫了一眼,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回到阳台拨通电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陈医生,麻烦过来一趟,我让安毅去接你。”
安毅作为时舟南的助理,一直是全公司事最少的,突然在大半夜接到时舟南的电话,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得知是温遂生病,时舟南专门给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更连话都不会说了。
时舟南在那头等的有点不耐烦,沉着气问:“怎么了?”
“没、没事,我马上出发。”
大半夜时舟南因为队友打电话叫医生,说是时舟南把人打了他都信,简直是鬼故事。
带着陈医生火急火燎地赶到时,时舟南居然还站在门口抽烟,眉头皱得比平时更紧了。
安毅来不及多问,停好车就带着陈医生上楼,从阳台门进到温遂的房间。
房间里还是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温遂睡得倒是踏实。
安毅试探着问:“哥,他咋了?”
“不知道。”
时舟南也想知道温遂咋了,平时那么有距离感的人二话不说地抱他。
难道是因为生病吗?
时舟南很少因为其他人产生这么复杂的情绪波动,这种被牵着走的感觉让他很烦躁不安。
“对了,亮哥让我们几个明天早上都来宿舍开会,你知道嘛?”
时舟南没回答,视线还落在温遂身上,见他表情似乎有些不安,眉头微微皱着,朝安毅偏了偏头,声音很轻:“出去说。”
关上门后,安毅才小声问:“哥你怎么知道他发烧了啊,这都快两点了。”
时舟南:“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