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南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瞬,随即微微眯了下眼,轻蔑地扯了下嘴角:“有?什么区别么?”
无非是后台够不够硬的问题。
“区别就是,我不是林澍。”
温遂走上前,微微仰头看着时舟南那双深不见?底、从来也看不出情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林澍不一样,我比他更恶劣。”
时舟南冷着脸沉默片刻,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心想着面前这人终于卸下伪装,应该是准备摊牌了。
可时舟南却没有?一丝一毫觉得轻松,反而眉头紧锁,不愿意听到他想象中的那些话。
可是温遂并没有?如他所料,没有?解释,也没有?自证,只是又笑了笑,反而对钱亮说道:“所以,我退团。”
这话像是颗惊雷,让aerx几个人和在场的工作人员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可温遂的语气平静地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
“后续所有?的违约金我会赔偿,你们和林澍继续藕断丝连的热度,不比我退团的差。”
又来了。
时舟南只觉得可笑。
大?概不出半个月,温遂也会像林澍一样,打着lo出道的名义,沦为资本的玩物。
“时舟南。”
温遂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缓缓落在了地上。他的目光却灼灼地落在时舟南身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以为你有?什么不一样,是我误会了。”
说完,温遂不留给时舟南反应的时间?,坚决地迈步离开。
秦言却没急着走,而是对钱亮说:“他解约的事情,我去跟你们魏总商量,你不用管了。”
钱亮一愣。
“哦对,”秦言继续说道,“高远我也一并带走。”
临走前,秦言和时舟南对上视线。
他们身高相仿,时舟南要高个两三厘米,但气场却是不相上下,光是对视一眼就让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不知为何?,那双眼睛让时舟南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熟悉中又带着些陌生的攻击性。
秦言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剜了时舟南一眼,时舟南的目光毫不躲闪,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
俩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视了许久,秦言才率先开口:“少自以为是。”
说完,秦言也转头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几人,钱亮大?梦初醒般叫停了摄像,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让他们先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