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遂说道?,“认识。”
警察调查的重点还是在这几个人非法滞留上,很快就解开了时?舟南的手铐,把人放走了。
温遂这时?才?来得及看时?间,都快四点了。
也就是说,时?舟南在他家门口待了几个小时?,怪不得头发衣服都湿透了。
“你住哪?”温遂有些僵硬地开口,“我?打车送你。”
时?舟南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迷离,脸上也红,但身上没闻到酒味,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
温遂皱眉,刚准备离开,警车刺眼的灯光突然被倒下来的黑影挡住,温遂肩上一沉,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
这么高一个人,浑身冻得像冰块一样,半个人都压在了温遂身上。
可是他打在温遂裸露脖颈上的呼吸却?是灼热的,时?刻提醒着温遂他的存在。
温遂怔怔地站在警局门口,失了神。
警察好心, 顺路把温遂送了回去。
温遂有些艰难地把时舟南拖回家里,开门的?一瞬间甚至有种干脆把他扔在门口的?冲动?,可门刚传来滴滴两?声, 耳边就突兀地响起一声:
“温遂。”
时舟南的鼻息就这么喷洒在温遂的?颈侧,激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下意识往后躲, 语气带着?点愠怒说道:“醒了就自己走!”
可是时舟南没有反应,温遂颇为无奈地把他拖到沙发, 像扔垃圾一样撒了手, 站在一旁喘着?气打量失去意识的?时舟南。
半晌,温遂用膝盖顶了下时舟南垂在沙发外的?一条腿:“时舟南, 别装死。”
还是没有反应。
国外看急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更别说还是这个点了, 温遂有些头大,挣扎半天, 还是弯下腰,把时舟南拖到了一楼的?客房里好好躺着?。
卧室里的?白炽灯明亮又柔和, 温遂看到他双颊通红, 眉头紧锁, 衣服上还有未干的?水渍,看上去隐隐有些不?安。
温遂俯身用手背一探, 发现他额头的?温度高得吓人。
温遂收回手,盯着?时舟南看了半天,才喃喃道:“算了,别死在我这里。”
好在家里有药箱, 温遂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亲力亲为地照顾人,还费半天的?劲给时舟南换了上衣——他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只不?过时舟南这么一直闭着?眼, 温遂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烧晕了,药也没办法?给他喝。
头孢最有效果,可温遂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喝酒——今天他干出来的?那?些事?不?像是清醒状态下做出来的?,但刚刚离得那?么近,也没有闻到他身上有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