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两人关系不简单,又联想到某些亲信缴获的书信,黑眸冷了下来,挡在沈清流的面前,遮住了魏温榆的视线。
“是,陛下。”魏温榆瞧不见沈清流的神色,垂下来的目光多了一丝阴鸷。
看着那行人离开,魏越西才有时间转过身来看沈清流,却发现沈清流注视着魏温榆的背影,目光晦暗不明,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太傅先生。”他摇了摇青年的手。
昔日的小孩如今长成大人,拔地而起,比沈清流还高出一个头,鹰目剑眉,漆黑如墨的头发高高束起,用黄金龙簪固定,暗色衣袍纹着金线蟒袍纹绣,眼中翻涌浓墨。
“先回去。”沈清流抿了抿薄唇,抬头看他。
“太傅和魏温榆很熟?”魏越西只能扶着他去车辇处。
“你不是调查过吗?”沈清流反问。
魏越西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沈清流。
沈清流凤眸微抬,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太和殿都有陛下的人了,陛下会不知道吗?”
对方知道了。
魏越西扶着人坐上车辇,有些委屈地蹭了蹭自家太傅的脸颊,“我不调查,你都不告诉我。”
“你们同窗十几载,魏温榆这个坏东西都娶妻生子了,还给太傅先生写乱七八糟的信件。”
触及不可得的人
沈清流坐在车辇的软垫上,凤眸滑过一丝无奈神色,“微臣已经命福广销毁信件。”
“陛下,此事不必再提。”魏越西不必理会此事,七王爷和原主的感情纠葛是他们的,他又不是原主,不会给七王爷太多的感情。
闻言,男人抿唇点头。
沈清流转而又开口谈起另一件事,“秦晚墨最近动作频频,你要注意点,他定不甘心朝堂的权利被你夺去,虽眼下看着安分,但不知肚里憋着谋算……”
魏越西自有分寸,他垂下目光,看着两人相牵的手,突然说了一句:“最近文武百官看朕及冠,想要朕广开后宫、延绵子嗣,太傅先生有何想法?”
沈清流微微一愣,转而又低眉思索起来。
“百官无非是为了笼络陛下,定会派出自家未婚女眷参与选秀,但不知陛下心中可有中意人选?”
虽然魏越西如今才二十,在他们那个时代也不过还在读大学的年纪,但在古代,如魏越西这个岁数,很多人都有了妾室和通房,甚至可能连孩子都有了好几个。
“中意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