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朕带了几名御医过来,让他们给太傅先生瞧瞧,就在马车上。”魏越西眼神一暗。
沈清流捏紧了手指,今日魏越西是定要他回宫了?到底他怀着的是什么样的祸心?
“不必,微臣只想在府上歇息。”他抿了抿薄唇,垂下眼眸。
魏越西闻言,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太傅先生,这怕是不行,宫中若是没了您,岂不是无人掌事?”
魏越西执掌朝政,和朝堂上三股势力斗法,而皇宫内的的里里外外都是由沈清流cao持的。
虽无后位,却有后位之权。
“太傅,是要朕抱你上去马车,还是您亲自过去?”魏越西蹲下身来,温柔地说道。
笑里藏刀。
沈清流不动如山。
男人的笑容更大了,“看来太傅先生身子的确不好……”
话落,他一只手按住沈清流挣扎的动作,将人扛上肩背,大步往前走,径直往府外马车而去。
“魏越西!”沈清流怒喝。
看来他往日还是对太傅先生太温柔了,以至于让他忘记谁是君,谁是臣。
果然,太傅这种尤物就适合在床榻上被他狠狠□死。
他亲手将一匹野狼养大,最后吞噬了自己
“魏越西,你放开我!”
沈清流拼命挣扎无效,还是被魏越西扛到了马车上才放下来。
“太傅先生若是再叫,朕不介意把你的嘴给封上。”魏越西抓着他的手,黑眸沉沉看向他。
男人的脸还是笑着的,但话语当中的威胁浓重,沈清流只能停下来,扯开了魏越西的手,这一次魏越西顺着他来。
“我听太傅先生的随从说,太傅想出使西域?”男人的语气带着危险的勾子。
沈清流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只是一时兴起。”
“是吗?”魏越西喃喃自语,黑眸是一片深沉。
他伸出手想要牵沈清流,却被青年避让开来,他的眼神一烫,毫不犹豫地抓紧了他的手。
“魏越西——”沈清流有些瑟瑟发抖,害怕对方乱来,连礼节都顾不上了。
魏越西抓着他的手,目光落在了上面一道细小的划痕上,想来是方才沈清流挣扎,被饰品给刮的。
“流血了。”
他弯下腰拿出药膏,给沈清流擦药。
沈清流这才发现他不是想要乱来,放下了点心。
两人沉默良久,直到马车已经行驶到宫墙之下,不能再进去。
“陛下、帝师大人,北门已经到了。”随从在马车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