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祯抱住夏侯虞,拍拍夏侯虞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说道:“我们净舟的理想,一定会实现的,一定会。”
夏侯虞举起的双手僵硬在半空中,大脑轰鸣一声,短暂失去了听力,耳边除了楚祯的呼吸声,只有屋外雪落下的声音。
元月十五这一天,雪越下越大。
寒冷的气候让夏侯虞打了个冷战,将他从回忆中拉回。
夏侯虞拿起楚祯带来的糕点,它们已经冰冷坚硬,但是他依旧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他在心里说:“若有可能,楚祯,我会兑现幼时承诺,让你做我的大将军。”
赢客
赌坊风风光光开业,楚祯和夏侯般都来给夏侯虞道喜。
楚谦听说后,也想一块凑凑热闹,被楚祯一把拦下,好说歹说,才肯作罢,着楚祯给夏侯虞送来两大箱贺礼。
夏侯虞一抹笑意始终挂在嘴角,静静听着,楚祯讲他父亲是如何想要以镇北侯的排面来给夏侯虞阵场,又被楚祯劝莫要引起轰动,最后不乐意地只好礼到人未到。
如此慈善的父亲,夏侯虞也曾拥有。
思及此,夏侯虞的嘴角慢慢落下,未等楚祯发现,赌坊外突然传来不小的轰动。
三人赶忙出去,还未看清究竟发生了何,一抹亮丽的紫色撞进他们的每个人的眼睛。
一匹高大的马上,一位紫衣少女,左腿踩在马背上,右腿腿晃晃悠悠在另一侧,嘴中还叼着干枯的树枝,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十几个下人打扮的壮汉。
这场景把看热闹的百姓吓得后退好几步,围观的小圈霎时变成了一个大圈。
楚祯定定瞧了半天,才猛地想起此紫衣少女是何人。
“这不是那天的筱罗姑娘吗?”
夏侯般想起那天吃瘪的经过,气不过道:“又是她!”
几人迎了上去, 筱罗轻巧跳上马,指挥她带来的人走到夏侯虞身前。
“坊主安!”
十几个壮汉一齐喊道,简直震天响,就连夏侯虞如此武艺高强的人,都差点后退几步。
“筱罗姑娘这是……”夏侯虞道。
“哦,”筱罗无所谓道:“那天的事,本姑娘觉得你仗义,是个好人,回去同我爹爹说了,他说好人就要有好报,所以我带了他们给你差遣用,以后在长安我们就是朋友了!”
“虞某初到长安,能结交到筱罗姑娘这样的朋友,实属荣幸。”
“行了行了,别咬文嚼字的了,带进去带进去,快给我准备一壶好酒,渴死我了。”
筱罗路过夏侯般时,还不忘斜睨他一眼,顺便又吐了个舌头。
“你!”夏侯般怎能看不出筱罗针对他,正要上前理论,被楚祯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