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业菩萨轻轻点头,表情凝重地道:“是啊,我都疑惑了,陛下怎么就坐上的野人族统治帝位大权,不然很难解释其中蹊跷之处。”
云意扬登时头大如斗,知道她这是在套自己话,于是佯装苦笑着道:“净业菩萨,请您直言,贤父子禅位于我,这是好事还是一笔一塌糊涂的难了之账呢?”
净业菩萨微微蹙眉,有些为难地说:“这个嘛自然是很不好的!”
云意扬心里一沉,装作神色黯然地道:“怎么说”
净业菩萨呆了一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当然不相信云意扬会如此轻信她,只好讶然道:“陛下,您在风口浪尖之上,是否有力挽狂澜的气魄呢?当前的混乱局势你难道没有自己看到么,这还不能了解?”
云意扬装作叹了口气,颓然瘫倒在帝座,用手指揉着眉心,有气无力地故示怯弱道:“对,是这样!我怎么这么稀里糊涂,浑浑噩噩。”
旁边的妙兰小尼姑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才转身挨进殿前,抬头张目瞪视着云意扬,淡淡地道:“陛下,你被骗了,我父兄这是故意自家开脱,让你背负这乱世覆灭灾祸的风险兼阴险黑锅。”
云意扬皱了皱眉,阴沉着脸回问道:“妙兰妹妹,你是怎么得知,又怎么看得出来的呢?”
妙兰小尼姑微微一笑,故示莫测高深的柔声道:“这当然啦,我们原本就是父女和兄妹,这些年来,他们在这里安乐的高居统治之位,说白了就是招摇撞骗,欺男霸女,过得很是快活。为什么就突然一下顶不住压力,轻易的就传位给你了呢?自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陷害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事实和真象,你明白了吗?好可怜的小样儿,你开始害怕和颤抖了吗?”
云意扬装假怔了怔,望着眼前那个曼妙的身影,难以置信地道:“妙兰妹妹,你不要吓唬我?我每天的处境已经够艰难,够窝囊了,现在再叫我心里都不得一刻舒坦,我可怎么活下去啊?”
妙兰小尼姑沉吟良久,忽地叹了口气,摇头戏谑道:“是啊,你这么为难,那就不要坐在这个高高的位置好了。胆小鬼,你下来,让我坐上去,最看不顺眼你这种没心没肺,没脸没皮,没筋没骨的废物了。”
云意扬装作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隐约猜到,显然这对母女对野人族统治大权之位传给自己最是不能释怀,有乘机夺回帝权的意图,这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云意扬这个明白人。早在杀死野罗德和野纳兰父子之初,云意扬就预料到必然逃脱不了与这对母女的正面纠葛,该要来的总是躲不了,现在不是来得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