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诸将待各自身边待立的亲兵都为他们满筛一杯,都揣杯“嗖”的整齐划一起立,齐刷刷一起频频举杯待立,无有半个胆敢怠慢者。
“痛快干了!”“云绛雨”举杯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将酒杯翻转,底朝天,当真是涓滴未露。
“遵大帅将令!”殿中七十多号将军齐声虎吼,欣然领诺,抬臂扬杯俱是一干而尽。
“好,痛快,这才是本帅手底下的赤胆英勇将士,”“云绛雨”豪气轩云的一声叫好赞叹,又开口吩咐全场将军道:“大家都随意,俱各开怀畅饮,今日这里算是先开庆功宴,本帅料我那大哥不过废人一个,我们必得全功而胜,大家就不必那么紧张了,放开肚量饮酒,大家都吃饱喝足,士气高昂,然后浩浩荡荡,集体开军进城,方显我军中健儿勇猛和强悍。扬熙、扬桂,代父为诸将劝酒,务要尽兴,都无须拘礼,今日本帅正要见识我军中的豪气和热闹,方为助兴。”
一时殿帐中诸将闻命,尽皆开怀畅饮,无移时晃筹交错,猜枚行令,鼓乐喧天,热闹非凡。那“云扬熙”和“云扬桂”在诸将席次之间辗转,逐一向诸将敬酒,情绪高涨,热情扬溢,这阵势真是叫人为之眼界大开,今日这云城侯大军中确是欢天喜地,不同往常,诸将尤自在提前庆祝即将功成名就的事业。
便是被云意扬囚禁在原点圣域中的真云绛雨、云扬熙、云扬桂等父子们见到这个场面,都不知道云意扬究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也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都感觉到了对于他们父子们本身而言极为不妥当,已方是大势尽去,被云意扬这么个人单枪匹马就这么一窝喘了,满盘皆输,只怕从今往后再没有了指望。
确实,这正是云意扬的计策,宴无好宴,乃是鸿门宴,也是毒药宴,云意扬自付这么七十几号将领,自已一扑上去逐一追捕实在麻烦,大费周章,于是心生一计,用毒药宴赚了他们,令一齐受缚,毫无反抗,再无悬念,岂非更好。
此时,见俱是饮酒正酣,知道自己大计已成,于是这当儿就发信通知自己的父亲云绛雪速速亲临军中,来接替大军兵权,他人也从隐藏的“云绛雨”身中显现形体出来,于帅案前占了主位,当众卓立。
这时候七十多名将领都是醉得东倒西歪,人事不省,桌案上皆是杯盘狼籍,殿帐中一片酒酣呼噜之声此起彼伏,严庄的帅帐突然成了黄梁美梦之乡,不禁令人好笑。便是云意扬现在突然显现在帅案主位之前,再也无人睁眼见到,理会得了。
云意扬稳操胜券,不慌不忙,从从容容。
过不片刻,便见父亲云绛雪急急飞抵而来,凌空而降,直趋中军行辕帅殿之中,看到殿中尽皆醉死的七十多名全体将领也是大吃一惊,随后醒悟过来。
云意扬却早迎了上去,满面春风道:“老爹,一切搞定,这些混账王八蛋都中了我的诡计,饮了我的毒酒,这会子人事不省,再没有一个漏鱼之鱼,全凭老爹发落宰割,还有云绛雨父子们二十余人,也被孩儿囚禁,再无挣扎之力,兴不起风浪,也一任凭老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