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太喜欢了,甚至不想与另一个自己共享这份美好。
唐瑭对此一无所知,被润洗过的蓝眸里满载着忧愁:“我好像做错了事情,惹你们生气了。”
生气?
两位王族面面相觑。
没有人生气,只是单纯的吃醋而已。
“你做错了什么?”王储殿下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不知道,”唐瑭蔫哒哒的低垂着脑袋:“可如果我没有做错,为什么你们都要凶我?”
谁凶他了?
两位王族立刻就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忽然意识到,刚刚酸意上头的时候,对伴侣的语气似乎确实大概、也许、好像有那么点点重。
唐瑭真的错了吗?
当然没有。
对于他而言,他们确实是同一个人,他无论与谁亲昵都是没有错的。
错的是他们,他们硬要与自己争出个高低来,反而将夹在中间的伴侣推上了风口浪尖。
小家伙本来在情感这方面就迟钝,无法共情他们此刻的醋意纠结——事实上,就算是正常人也很难共情,毕竟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吃自己的醋——总之,他只能感知最浅显外露的情绪,于是错以为他们对他感到不满,并因此发怒。
一直被娇惯着的小伴侣,根本受不得委屈。
“对不起,”艾尔在道歉这方面已经很熟练了,低头亲吻他泪湿的眼睑:“是我的问题,我只是吃醋了,不该对你发脾气。”
唐瑭被他亲得眼睛都眯起来,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真的吗?”
“当然,你没有错,”艾尔揉搓他的小卷毛:“要错也是我们错。”
好话都让他说光了,本来就嘴笨的王储殿下只能点头附和:“对,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唐瑭闷闷的点点脑袋,心情稍微好了些,目光落在王储殿下的身上:“现在该怎么办?”
亲吻,还是放血?
“亲吧,”吃醋归吃醋,有无痛解决问题的办法,艾尔当不会真的让伴侣去放血,他放缓声音,努力让自己显得通情达理:“我顶多吃一会儿醋,不会生气的,毕竟我可不像某人一样小心眼。”
王储殿下磨着牙:“是,你大方,那你倒是把糖糖放下!”
艾尔将怀里的伴侣抱的更紧,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圈,冷笑一声:“放下你也抱不了,要么亲,要么滚,我退步了,你也别不识好歹。”
唐瑭艰难的转过头,濡湿的眼眸注视着王储,像是怯生生的小兽,轻声道:“殿下?”
王储殿下的怒意梗在喉咙里,喉头上下滚动一圈,带着浑身的血腥气逼近,垂首在伴侣的唇边蹭了蹭,薄软的信舌在他唇角舔吻着,感受到周身骤然暴涨的骇人威压,唇角不着痕迹的微微勾起,紧接着面色剧变,撇过头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