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被大汉重重得扔在地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又被舰长一把从脖领子提了起来,舰长用快要爆出眼眶的浑浊眼珠打量着他,随便吓得大气不敢出。
舰长粗暴地捏开随便的嘴巴,瞧了瞧牙齿,紧接着左右上下晃动着他的脑袋查验着有没有破损,紧接着朝着左右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二人立马上手麻利地将随便扒了个干净,随便紧捂着下体,浑身颤抖起来,“你要干什么?”
舰长上下打量着随便,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能卖个好价!”他嘴巴里发出一股浓浓的恶臭,熏得随便不敢呼吸。
旁边的手下掐着随便的肩膀想给随便转个身检查,不料被随便一口咬住了虎口,这一口咬得吃劲,立马有血渍渗出来,“你还敢咬老子!”
男人反手一个巴掌扇在随便的脸上,随便四十多斤的小身板哪经得起这两百多斤大汉的掌力,直接摔出两米远,脸上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你他妈打坏了我怎么卖钱?”舰长怒道。
“不是,舰长,这小鬼刚才就咬我胳膊了,这他妈又咬我手了,我非得出这口气!”
“行了行了,关起来吧!”
舰长抬脚准备离开,感觉自己的脚底黏糊糊的,这才想起地上还躺着刚才倒酒摔倒,脑壳裂开的倒霉蛋,便摆手叫停秃头他们:“等等!让这个小鬼把地上处理干净。”
随便这才发现不远处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此刻后脑勺仍不断地流着脑浆,他有些害怕,这是他第一次见脑浆。
秃头他们将死人拖走之后带着随便到了卫生间,扔给他拖布以后就骂骂咧咧地走了,随便拿着拖布和盆子开始清理血污。
有好几次差点晕过去,他看向控制台,还有两个操作员,环视周围后,他看到了角落里放着一块平平的铁板,虽然不知道是用来看什么的,但是好像可以用,便小心翼翼地爬过去将铁板拖了过来,然后用拖布将脑浆扫到了铁板上。浓重的血腥味直冲脑门,随便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几乎是合着眼收拾着血迹,扫好一盆,便将脏污端走倒进便池,用清水漱漱口之后又回来继续清理,就这样来来回回七八趟,才露出地板原有颜色。
随便涮洗着盆子,不知是腥味迷了眼还是汗水蛰了眼,眼泪不知不觉地流淌着,此刻他觉得他有点撑不住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他想起花园城的生活,要是当时就死在那里,没有活过来该多好。
疲惫感和无力感让他一个趔趄,水盆顺势摔在地上,泼在了一双脚上,他的身上也被打湿,发梢不断滴着水,他胆怯地抬眼。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看着他,他的眼神有些惊讶,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搞得有点蒙,这人正是陈鸣九。
“对不起,对不起!”随便赶忙伸出胳膊想擦拭男人鞋上的水渍。
“不用不用。”陈鸣九后退两步,躲开了随便伸过来的手。
随便不知道的是自从第一次擦洗地面开始,他一直默默观察着随便,他知道随便的到来将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年龄还小,但是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幽灵舰上,x欲的释放从来不受年龄和性别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