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伏城叹息一声:“我想要的,你分明比谁都清楚,何必装傻充愣。”
忘禅眉头皱紧,眼神微深的看向他,语气冷了几分:“莫要再提。”
“有什么不能提的?”景伏城也看着他,梗着脖子偏要跟他杠起来似的,道,“五年以前你道谢时还晓得抱我一下亲我一口,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啪”的一声,那茶盏突然落了地,碎了一地的瓷片碴子。
茶叶也在地上荡开来,反倒溅了忘禅自己一身。
他蹲下去捡,手指刚碰了碎瓷片,便被景伏城握住手腕,往上一扯:“兄长,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像从前那般……不好吗?”
那一瞬间无数的回忆顷刻涌上心头。
凛冽的寒冬、燥热的夏夜,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在皇城最偏远的宫邸中厮混,微汗侵扰了所有的理智,肌肤贴着肌肤的滚烫好像将所有的冷都驱散了。
秦持玉也曾食髓知味,可奈何非长远之计。他知道这为世俗所不能容忍的喜欢早有一日会像阴私在暗处的老鼠一般,被拨弄出来见天日,为天下人所不耻。
忘禅蓦地甩开了他的手,像待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站起来,冷漠的说道:“我自己会收拾,景将军请先离开吧。”
他居高临下的站着,景伏城抬头望着他。
就好像这段感情从最开始本就是他求到的一样,如今他仍在求,可忘禅已经不愿意再施舍了。
景伏城将瓷片捡起来,锋利的边缘划破他的掌心,猩红的血液一滴滴的坠下,他木然的望着自己的手掌,很缓慢地问道:“若换成皇兄问你,你的回答也会是如此吗?”
忘禅背对着他,久久不言。
景伏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他什么也没想,只是因为不喜欢,所以能心狠的将他所有的欢喜与期待都践踏在脚底。
其他法子
忘禅寻了点旧时的关系去打探那礼部尚书,奈何发出的帖子一一的又全被退了回来,好一些的找个奴仆带回来一句话,拐弯抹角的拒绝,不好些的便是连句话都没带,直接就拒了,从前父亲的那点关系是扔得一点都没了,忘禅一时间一筹莫展。
好不容易找着个从前父亲的部下,人家却说礼部尚书那里实在是使不上劲儿。
人还说:“你如今住在靖王府,难不成景将军帮不了你这个忙?”
忘禅当然晓得景伏城帮得上,可他偏就是不想求景伏城,这才东找西找,找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