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那女人有问题?”
“她身上很脏,双手也很脏,指甲缝却是干净的。”景伏城道,“我料想她是有目的接近我们,却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要人性命。”
即子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派来的。”
“想来多半是不想真相大白之人。”景伏城停下步伐,推开房门,一股灰尘味儿顿时钻进了鼻尖,他摆了摆手,道,“你住此处。”
即子箴应了一声,朝忘禅道别:“那今日先休整一番,明日再见?”
“好。”忘禅点了点头。
即子箴关了门,又由景伏城领着忘禅继续往前走。久未说话的两人此刻更显尴尬,忘禅很想开启一个话题,可无论如何又张不开嘴,这么沉默着走了一段后,他终是忍不住道:“所以你是看出来她并非流民,才不愿意拿吃食给他。”
景伏城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你现在才反应过来?”
忘禅:“……”
景伏城的步伐加快了,似乎很想将忘禅带到目的地,结束这煎熬的一路。
忘禅只能也加快速度跟上他。
和亲
忘禅在床上翻来覆去,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心里记挂着白日的事儿,知道是自己冤枉了景伏城,这一路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所以他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眼看着天色越发的晚,忘禅终是起了身,往景伏城的房间去。
这房间安排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景伏城就住在他隔壁。
灯甚至还亮着。
里面有人说话的动静,忘禅听出来是常跟在景伏城身边那小厮东生。
“将军,您这伤可不行啊,这得去看看大夫吧。”东生担忧的声音响起来,“怎地今日受了伤也不说一声?现在才来让小的处理伤口。”
“你话是越发多了。”景伏城倒吸了一口冷气,“轻些!这是想让我死在这儿?”
东生俨然跟他关系亲近,听了这话也不害怕,还笑了两声,说:“可不敢。小的也是担心将军您。”
里面窸窸窣窣的传来动静,忘禅心里难受得跟什么似的——原来今儿个景伏城护着他的时候又受了伤,他为自己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了。
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冤枉人家。
忘禅心里难受得紧,抬高手拍了拍门。
“谁?”窗户上的影子可以看出来东生警惕的站起身,挡在了景伏城的前面。
“是我。”
里面沉默了几瞬,随后东生开口道:“忘禅大师,将军已休息了,您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