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筠没了法子,只能埋怨的嘟囔了几句,还是上了自己的马。
即子箴跟看戏似的,看完这一场,没忍住乐了,调侃道:“司马公主,看来你的这位未来相公对你不是很感兴趣啊。”
“干你屁事!”司马筠一鞭子打在即子箴的马屁股上。
马扬起前蹄高喊了一声,发了疯似的往前奔去。即子箴没想到司马筠给他来这一招,吓得立马抓紧了缰绳,声音也慌张遥远的传过来:“司马筠,你给我等着!”
司马筠终于发出酣畅爽快的大笑声,说:“好啊,我等着呢!”
帮忙
或许是那种天然维系的血缘关系作祟,当忘禅越发靠近那条父亲当年惨死的小道时,心中的阴郁感也就越发明显。他心中早有所猜测,所以当即子箴说到了的时候,也并未过于讶异。
再往前数米便是悬崖,当年父亲的尸骨是从悬崖下面找到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父亲一定是被逼到了绝路,才会选择跳崖这个下下策。
“当年师父此次出征我并未跟随一同,所以也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即子箴遥遥望着这黄沙漫天的苍茫之地,长叹一声,道,“但当时知晓师父出事,我与另几个师父的心腹第一时间跑出来找人,最后就是在前方不远处的悬崖之下寻到了他的尸骨,身上好几处刀伤,致命一处应当就是胸口的那支穿胸长箭,当时我等已回力乏天……全军上下一片悲鸿。”
说至此,即子箴已是眼眶微红,隐隐含泪,缓了半晌都未曾缓过来。
忘禅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逝者如斯,我们若找到了事情真相,便已给了他一个交代,不必再将情绪陷入此中了。”
话虽如此,但景伏城知晓,忘禅对此事又有多介意。
当年在宫中,秦持玉与秦听梦得知秦将军故去一事,三天三夜未曾合过眼,跪于遥望边关的城墙之上为其祈福。
而秦持玉更是听到消息的当场便晕倒过去。
那段时间他消瘦了不少,本就瘦弱的身体摸上去更是瘦骨嶙峋,一点肉都没了。
景伏城虽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什么都做不了。
眼下他的淡然,别人看来是千帆过尽的平静,可方才与他共乘的景伏城,又如何能感受不出,他原本放松的身体骤然紧绷,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虽然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平静,但那种一瞬间的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无法控制。
就好像景伏城也笃信在忘禅心中,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你们的意思是,当年那个秦将军,是因为和我军一战身亡?”司马筠跳下马,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道,“想知道真相如何,来问我不就好了。我可是敬国公主,我回去问下我的父皇当年可有派人来此一战,不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即子箴情绪难掩激动:“公主当真愿意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