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珠儿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她才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难过。
等她养好了身体,等李郎中举回来他们就要成亲了,成亲后她要生三四个孩子,个个都比沈华柔的闺女可爱漂亮长的得好。
文雯取了红糖姜茶回来,她喝了一碗后又睡下。
她睡了之后文雯还是一直守在床边,她是发觉了自家小姐状态实在不好,不放心离开半步。
钱珠儿再醒来只觉得浑身潮热,身下也黏糊糊的难受,知道是月事来了。
这个月不仅是更难受,还上个月提前了四天。
花园里,这会儿又打起了牌。
有几只在花园里翩翩起舞,时而落在黄灿灿的菊花上,时而在那几株开了花的墨兰上停留。
秋季是一年中最后能看到蝴蝶的季节,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要开始冷起来。
牌桌上,沈华柔双手一推牌,笑道:“胡了。”
“又自摸?华柔今天的手气也太旺了吧?”
“都连着胡多少把了?再这样胡下去我怕是连荷包都要给你了。”
沈华柔今天的手气确实很好,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向摸荷包的孟家三嫂子保证,“肯定不要三嫂的荷包,你留着继续用。”
荷包不要,但荷包里的银子还是要赢的。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凭本事赢来的,怎么不要?
可都是她的好运呢,万没有把好运往外推的道理。
在庄子上玩了三天,之后沈华柔就安心在家,短时间内不打算出门。
五日之后的傍晚,孟婧瑶跟着贺元敬一起回来。
“马家的事调查得差不多了,嫂子要不要先猜猜原因?”
幌子
关于这个事她和杨慕青早就猜测过了,但现在孟婧瑶又让她猜,她就觉得其中应该还有事,并不是他们之前想的只是挡了别人财路那么简单。
但一时让她猜,她也想不到原因。
“你让我猜好歹也给点提示吧?”
不然,她连往哪个方向猜都不知道。
孟婧瑶故作神秘的样子,真就只给了个提示。
“算得上是熟人。”
这叫什么提示?熟人可多了去了,一个个猜得猜到什么时候去?
沈华柔没好气的撩她一眼,就连趴在她脚边懒洋洋打盹儿的虎将军也抬着眼皮儿觑她一眼,也觉得她这样实在为难人。
虎将军给的反应正正巧就别孟婧瑶看了个正着,逗得她更是笑得欢喜。
还好心情的蹲下来要摸虎将军的头,但虎将军根本就不给她碰,迅速蹿远了去,只给她留了个妖娆的屁股,一扭一扭渐行渐远……
沈华柔也在看它,视线在虎将军和孟婧瑶之间来回两次,直接笑出了声。
在她面前沈华柔就没想过忍,孟婧瑶是她的家人。?
肉脯那件事之后,沈华柔来来回回想过很多次,她有理由可以肯定一件事。
上辈子,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孟婧瑶为她的雅雅讨了公道。
她记得,上辈子孟婧瑶也不喜欢钱珠儿,虽然仅有几次的见面,但就孟婧瑶那个直来直去的脾气,不喜欢谁绝对是直接表现出来。
那时候,孟婧瑶的脾气可比现在直多了。
有一次,钱珠儿来看雅雅,正好孟婧瑶也来看雅雅,两人对上还差点吵起来。
也是从那次之后,钱珠儿就不爱来了,后来她便嫁了人,之后她只在某些宴席见过她,但基本没有多说什么话,慢慢的关系也更加疏远。
听说她身体不好,在婆家日子也不甚好过的消息,也是在别人家的宴席上。
那日孟婧瑶拿着证据过来便是早就想好了主意,想来上辈子她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过程不同而已。
一个不能生养的正妻,丈夫有了举人身份后在县衙补了差事,而她却是商户出生。
若丈夫深爱着她,为了她宁愿不要子嗣。
或者,若她心宽能忍。
否则,夫妻之间自然不可能恩爱不移。
日子,自然也就不会好过了。
只是,沈华柔怎么都想不出,孟婧瑶一个人是如何做到的?
直到孟婧瑶远嫁,她都未向自己透露半个字。